傅长陵和秦衍出了问月宫后,两人便各自分开,傅长陵回去养伤,秦衍去最后检查君子台上的阵法,确认明天的事宜。
两人一走,问月宫就冷清下来,江夜白坐在原地,他缓缓捏紧了拳头,轻轻喘息着,许久后,他闭上眼睛,踉跄着起身来,往自己密室走去,他把大门猛地推开,迎面便是一片黑暗,暗处有一个人静静站着,江夜白扶在门边,喘息着看着那个人。
“该动手了。”对方轻声开口,“您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?”
江夜白没说话,他咬紧牙关,终于骂出一声:“滚。”
那人从暗处走出来,周身魔气萦绕,江夜白感觉自己筋脉中气息翻涌,那人停在江夜白身边:“您不要忘了,我们为何而来。”
江夜白猛地一巴掌派过去,顷刻之间,那人就化作黑色雾气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江夜白关上大门,喘息着靠在门上,缓缓滑落在地上,痛苦闭上眼睛。
秦衍独身去了君子台,一一检查过傅长陵布下的阵法。
傅长陵准备的东西,一般不会出错,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秦衍还是最后准备了一遍。
等明天,各宗各派都会应邀来到鸿蒙天宫,而他会拿出玉琼真君和越明明以人炼脉的证据,然后配合江夜白,将两人诛杀于君子台。
这两人一个是道宗的长老,一个是越家长老,若这两个门派拼了命要保下两人,怕是一场恶战,所以任何一个细节,都不能有失。
这一战会是清算以人炼脉之事的开端,也是为云泽另寻出路的开始。
秦衍认真检查完阵法,等做完一切时,便已经到了夜里。
他同弟子道别,正准备离开,就听暗处传来一声呼唤:“晏明。”
秦衍动作一顿,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多,而那个声音,秦衍立刻认出人来。他回过头来,就看见隐在暗处的一袭蓝衣。
秦衍静静看着那人,片刻后,他恭敬行礼:“师父。”
江夜白站在暗处,他没有走出来,秦衍看不清他的模样,只隐约见得一个轮廓。
“晏明,”江夜白声音低哑,“你今日,不当同我说这些的。”
秦衍没说话,江夜白继续道:“你不喜欢他,为什么要同他在一起呢?”
“师父……”
秦衍垂下眼眸:“我并不是不喜欢他。”
“你喜欢吗?”江夜白从暗处走出来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