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救回来的,”江夜白声音低哑,“你是我唯一可以原谅,可以留下的人。”
“你可以恨我,可以不在意我,也可以忘记我,”江夜白低着头,整个人发着颤,“可你不该心里有其他人。”
“你该好好修道,”江夜白抬起头,看着秦衍,他情绪慢慢镇定下来,“然后,无情道大成,再无牵挂,渡劫飞升,离开此世。”
“师父,”秦衍直觉江夜白出了事,他盯着江夜白,“我听不明白您的意思,你可以说直接一点吗?”
“我不允许你和傅长陵在一起,更不允许你为他弃道。”
江夜白神色冷下来,秦衍看着江夜白,只道:“师父,抱歉。”
说着,秦衍转过头去,淡道:“你回吧,我的主意不会更改。”
“你这是害人害己,”江夜白看着他的背影,“你想过如果他知道你一辈子不会喜欢他,他是什么心情吗?”
秦衍顿住步子,江夜白缓声道:“他会恨你的。”
“那也等他先恨我!”
秦衍背对着江夜白:“师父,你知道吗。”
“我这一辈子,觉得最高兴的时光是两段。”
“第一段是小时候,你带着我剑挑百宗,那时候我很高兴。”
“后来,便是最近。”
“你说我不会爱人,我不知道,可我知道的事,成年之后,只有最近这段日子,傅长陵陪着我的时候,我觉得,很高兴。”
“师父,”秦衍沉默下来,许久之后,他缓慢出声,“这一生,我不再欠你什么。”
“我也想,有自己的人生。”
秦衍说着,他抬眼看了看天色。
天上乌云密布,不见星月,他放低了声:“师父,回去吧。”
说着,他转过身,往揽月宫的方向回去。
江夜白站在原地,许久之后,他低哑出声:“抱歉。”
而后他身形消失在空中,片刻后,便来到了揽月宫中。
傅长陵正在揽月宫里试着自己的婚服,傅玉殊坐在一边,嗑着瓜子看着傅长陵换上刚刚修好的婚服,他上下打量了傅长陵一圈,高兴道:“不愧是我儿子,英俊!”
傅长陵笑起来,竖起大拇指:“不愧是我爹,有眼光!”
话音刚落,傅长陵便感觉到外面灵力波动,他察觉来人,笑了笑道:“爹,有贵客到,您等我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