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抱着瓜,在漆黑的操场上,跑了整整十圈。
严郑涛就在一边看着,看着那个年轻的学员,闷声跑步。
跑完之后,陈铭生大汗淋漓,依旧抱着瓜。
严郑涛忽然发现,瓜上有血迹。
他表情严肃起来,“怎么回事?”
陈铭生大声说:“没事!”
严郑涛说:“手手手,手拿出来!”
陈铭生终于把瓜放下,手伸出去,原本的伤口更严重了,手心磨开了一层皮。
严郑涛一看那伤口就明白了,他目瞪口呆地瞪着陈铭生:“你这学生——!”他紧皱眉头,粗声道:“跟我来——!”
严郑涛把陈铭生带到医务室,给他清理的伤口。
至始至终,陈铭生就跟严郑涛说了一句话:
“教员,是不是不用通知家长了。”
严郑涛手指头点着陈铭生,说:“偷瓜去了是不?你还考警校呢,也不怕人笑话,去当流氓吧。”
陈铭生没说话。
严郑涛低头看了一眼那双包扎起来的双手,又看了一眼面前那个浑身是汗的学员。
他忽然笑了。
他觉得,这个晚上挺有意思。
他从这个学员身上,看到了年轻,看到了无赖,也看到了血性。
他问他:“你叫什么?”
陈铭生看了他一眼,说:“我叫陈铭生。”
那次,严郑涛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,甚至让他把瓜也拿回去了。
陈铭生开始觉得,严郑涛是个奇怪的人。
后来,他慢慢折服于严郑涛的专业能力,他以前天不怕地不怕,可在严郑涛的面前,他完全是个菜鸟。
严郑涛对他,也是有意无意地照顾。严郑涛是本地人,有时候假期的时候,还让陈铭生去他家里吃饭。
三年下去,严郑涛变得不像老师,不像教官,而像亲人。
像父亲。
陈铭生念大四的时候,严郑涛要离职了。
陈铭生知道后,去找他,严郑涛告诉他,他要调到另外的地方去。
“去哪儿?”
“去哪跟你报备啊,你小子有点上下级观念没。”严郑涛没理他。
陈铭生说:“我跟你一起走。”
“扯什么淡。”严郑涛说,“你要退学啊,老实读书,你现在辍学出去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