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砸疼得沐玄立刻弯下身,一个女人的声音没好气地响起:“呦哟!还知道疼嘛。”
“你差点把我的肠子砸出来。”沐玄委屈地说,“我现在不是完全体耶,恢复很慢的你这样对待柔弱的我,我说不定真的会死哦!”
“你还知道自己不是完全体啊!”女音凶狠了起来,“不是完全体就跟人家斗狠,你有能耐了啊你!敢跟窥梦者斗‘梦行’,好大的本事呢!”
沐玄突然伸手捂住额头,不停向后躲去,“啊啊,别戳了,很疼啊!”
“疼你还不包扎!”
“哎呀,不好意思,打扰了!我建议等一会儿再一起包扎好不好啊?”懒洋洋的声音从穹顶上方传下来,沐玄和那个隐形的女子一起抬头——透明的玻璃天棚上方,银发的少年笑眯眯地挥着手。
他在微笑,一直被头发挡住的眼睛在银发后透出一点点非常娇艳的红色。
“因为哪,似乎,我和沐同学还要再打一架的哟!”
银发的少年笑得非常开心的样子。
沐玄的身前有一层水气凝聚,他眯起了漆黑的眼睛,摆摆手,“冰,先别激动,”
他抬头看向天顶上的华阳,形状优美的嘴唇弯出了微妙的弧度,“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一只狐狸。”
华阳没说话,只是越发笑弯了眼,白皙修长到消瘦地步的手指突然按住了嘴唇,比眼睛的颜色还要淡薄的舌尖舔了舔指尖,似乎在回味舌头上罗环鲜血的余味,他咧开了嘴笑道:“让我的公主流血的罪是很重的哟!”
听到这句话,沐玄也笑了起来,他向屋顶上的银发少年伸出了受伤的手,漆黑的体液顺着他的动作流淌到了地毯上,然后立刻升腾起来,形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墨黑色水球,在他的身周浮动。
美丽如罂粟的少年加深了冷酷的笑容,双眼眯出的弧度是妩媚,是残忍,“正好,我也很想说,让我流血的罪也很重哪。”
随着他的话,仿佛感应到了室内险恶的气氛,一阵冰冷而带着水气的风席卷而来,拂动了华阳银色的头发,露出了下面有着娇艳颜色的眼睛。
他拍拍手,眼中的血意突然一点一点淡了下去,“哎呀,不要这么着急嘛。”
沐玄挑眉:“不打了?”
“不打了,我改变主意了。”双手很悠闲地交叠在银色的头发后,自己找上门来的少年没心没肺地笑出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,“要下雨了吧?我啊,还没有蠢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