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走到床边坐下,她看着用手腕掩住眼睛的少女,本来以为她在哭,可是那面颊却是干的。
是伤心到哭都哭不出来吧?不,她想起来了,叶想使用的是义眼,为了保证接驳的神经元的正常运作,泪腺早就被切除了。
是无法哭泣的公主呢。
一个人的生命是夺取了另外一个人的生命才延续下去的,这样残忍的事实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泰然自若地接受的。
何况是叶想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。
无计可施,罗环推推她,轻轻唤了声:“喂”
叶想没有动静。
罗环在椅子上抱起膝盖,把下巴放在了膝盖上,她低声说:“不要这样子啦,你妈妈也是为了让你活下来啊天下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啦”
“你的父母也是吗?”终于有回应了,那声音嘶哑得仿佛大哭了几个钟头一般。
听到叶想的问题,罗环被针刺到一般颤抖了一下,过了半天,她才低声道:“不知道”
关于父母的印象,其实已经开始模糊了
三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,当她兴高采烈回到家里,却发现家里有关父母的一切都消失了。唯一证明父母存在过的,只有桌子上放着的一张转学文件,和那张写着“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可以离开零学院”的字条。那时候,她难过惶恐,几乎崩溃。
在这三年里,她无数次告诫自己,父母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忽然离开的。
没错,他们一定是为了保护她才离开的。
她只能不断地这么告诉自己,只能这么相信。
不然她还能相信什么?整整三年的杳无音信,是要让她相信其实自己只是被抛弃了?或者干脆相信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?
不,绝不。那么温柔那么爱她的父母,是绝不会抛弃她的,更不可能丢下她死去。
一定有什么原因,让他们不得不匆匆离开她,甚至连信息也不能通。
父母说不可以离开零学院,那么,她会做一个乖孩子,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离开,她尽自己一切可能赚取金钱,拜托外面的徵信社寻找父母的下落。
罗环迟疑的回答,让叶想轻轻叹了一口气,她突然转换了话题,“罗环,下个礼拜是不是有联谊茶会?”
联谊茶会是零学院的一种特色活动,美其名曰是为了培养大家的社交能力。简单说来,就是以寝室为单位,把寝室布置成茶会或者沙龙,邀请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