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爷爷,您看,那是什么?”
“哪里?”
“那!”
周长生的声音和手都有些发抖。
因为,在山鸡尸体的手指方向,居然画着一把刀和一根冰糖葫芦一样的东西。
而这两幅画,居然都是用血画出来的。
血书在传说中有过。
可如今这血画,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出现。
林老鞋匠顺着周长生手指的地方,赶紧看去。
看着用血画的刀和冰糖葫芦,须臾,林老鞋匠也是瞠目结舌。
纵然他年青时参加过义和团,真刀真枪的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跟洋人和旗人干过,但此时此刻,身子骨也淡定不了。
“血刀?”
“血冰糖葫芦?”
林老鞋匠倒吸一口凉气。
一年之计在于春。
一天之计在于晨。
湘西的夏天早晨,十分清爽,令人心旷神怡,万物初始,到处都是绿色的,似乎连晨曦都是绿色的。
林老鞋匠和周长生现在是雅致全无,心情跟这美妙的清晨截然相反,一点也轻松不起来。
要知道,山鸡这个二流子死在林家皮鞋铺子门口,对于林家皮鞋铺子来说,绝不是件什么好事情。
因为,一旦巡捕来了,第一个要质问的是他们林家皮鞋铺子。
巡捕们一定会问,这个二流子为什么会死在你们铺子门口?
这个问题到时是无法回避的。
因此,看着山鸡的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铺子门口,林老鞋匠是愁眉苦脸。
周长生心里也很不爽,恨不得朝山鸡的尸体狠狠踹上几脚。
“娘卖柺的,我们铺子上辈子跟你到底有什么冤什么仇?连死了都要来害我们。”
周长生怒视着山鸡的尸体。
他本来还想用那个‘完美得无懈可击’的计划来对付这个二流子,现在可好了,什么都不需要了。
“发生什么了?”林秋燕也起来了,径直朝门口走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看着山鸡的尸体横在门口,林秋燕猝不及防,她惊得紧紧捂着胸口。
“是山鸡的尸体。”周长生莞尔告诉她。
“山鸡的尸体?——长生哥,山鸡的尸体,怎么会在咱们铺子的门口?”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