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一样的。”说着,她从袖中抽出条帕子,展开放在桌案上,指尖轻抚过上头的花样,失神一叹:“这是我照着书里的画描下来的,看,是不是不一样。”
虽只是个侧颜,可的确是个清隽男子,长长乌发曳地,也不知坠的头皮疼不疼,落葵且说且笑:“是不一样,莫非侠客打架用的是头发么,这么大一把,洗起来可够麻烦的。”
曲莲瘪了瘪嘴,啐道:“你啊,可真是白长了一双好看的眼了,瞧谁都瞧不出好看来。”
落葵饮了口茶,这茶是普洱,经年的才愈醇愈香,就像是人,皮囊好看与否只是草木一秋,总有萎黄枯败的那一日,唯有经年之后的人心是否如初才最为要紧,她眸光似冰雪冷冽,笑容却像雪化后的泉水清澈:“甚么好看难看,老了都是鸡皮鹤发,都不好看。”
“才不是呢。”曲莲眸光闪动,抬手撑着下巴抿嘴一笑:“来,再给你说个赫赫有名的公子提提神。”
落葵呆了一呆,茫然的望住曲莲。
曲莲故弄玄虚的一笑:“无双公子的大名你可听说过么。”
无双公子,自然是听说过的,落葵回了神,眸光微微一缩,青州城实在是不大,世事纷杂兜兜转转,又转回到了这里,只是她何止是听说过这样简单,她的笑影薄薄的,像是藏着掖着什么要紧的事,不肯流露半分:“他名震九州,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,听闻凭着他的好皮囊,是可以吃饭不给银子的。”落葵神秘兮兮的凑了过去:“曲莲,莫非你与他一同吃过霸王餐。”
曲莲作势拍了一下她的脸:“胡说甚么,我连见都没见过的。只是听闻无双公子姓苏,出自两仪堂,能被人称之为无双,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,听闻他道法修为无双,心机谋划亦无双,才被称之为无双公子,青州城中的达官显贵都争相招揽他做幕僚呢,故而我一直很奇怪,他这般有名有才,两仪堂怎么还会落魄如斯呢。”
落葵低眉浅笑,无双无双,不过是两件事上最无双,一为吃,二为说,吃可吃遍世间稀罕之物,保不齐哪日嘴馋了,吃一口人肉也未可知,而说自然是牙尖嘴利,嘴唇都生生磨得只剩一张薄皮,着实有损无双公子的盛世美颜。念及此她益发想笑,忍笑忍得辛苦:“谁知道呢,许是无双公子记仇,而两仪堂又恰好得罪了他。”
曲莲两颊微红,像月影下的蔷薇花,迷离潋滟,她无限神往的痴痴笑道:“两年前,我送父亲出城,原是有机会一睹他的真容的,可惜我去的迟了些,只看到了个背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