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巧的下巴几乎要抵上雪白的胸脯。
落葵搬了张小凳子坐在一旁,在掌心揉了些玫瑰露,轻笑着撩起些水,五指穿过浮在水面上的乌发,缓缓揉搓发丝,一边搓一边问:“那么,你多大了。”
小姑娘头低得更厉害了,怯生生道:“我,我十四了。”
落葵一双手轻轻柔柔的推过她的脖颈肩头,这一推,她的心间狠狠一惊,这姑娘的耳后和胳肢窝里都带了伤,像是被什么尖细的利器戳刺所致,连十个手指缝中都有被竹签子狠狠刺穿过的血痕,这样小的姑娘,要受这样的罪,她心痛难忍,舌头也牙关皆在打颤:“你这样小,怎么会去了合欢阁那种地方。”
“我。”丁香嗫嚅良久:“我,我是被叔父卖进去的。”
世事艰难,卖儿卖女之事几乎日日都有,落葵没有再言语什么。只是仔细审视下来,发觉她的肌肤从手腕处形成两种肤色,双手肌肤微粗泛黑,而齐腕往上却是雪白滑腻的,这显然是天长日久的日晒和劳作所致。云楚国并没有哪一州的日晒如此之毒辣,能把人的肌肤晒成古铜色。落葵心中清明,这姑娘并非是云楚国之人,心生疑窦,脸上却不漏分毫:“你,不是云楚国人罢。”
丁香垂首不语,她年纪小,陡然到了个全然陌生的异国,早已乱了方寸,不知道该怎么回话,手脚该如何安放了。
“你莫要怕,我从来不信非我族类,其心必诛这样的鬼话。”落葵在手心中又调了些治伤的药膏,两只手揉搓的温热起来,缓缓的推过她身上的暗伤,问道:“你不是云楚国人,那你是哪国人呢。”
她身上那些伤有些结了疤,有些正在长新皮,还有些伤翻起带血的口子,轻轻触碰便渗出一粒粒血珠子,丁香疼的倒抽冷气,声音打颤,欲言又止道:“我,我是东闽国的渔家女。”
东闽国,东闽国与云楚国隔海相望,凭这样一个小姑娘,绝无法孤身来此,除了人伢子,旁的人还真没有这般能耐。
见丁香耐不住痛,落葵手上更轻柔了几分,生怕再次弄疼了她:“那么,你的家人呢,你是来云楚国的投亲么。”
丁香早已被这双温润轻柔的手推的浑身是汗,软的像是一团棉花,泡在水中。那双手掠过她的腿,有一点微芒从指尖钻出来,缓缓渗入她的腿,她登时一阵颤栗,像是有一团暗火要穿透肌肤,在身上烈烈燃过,她勉力摇头:“我没有家人了,爹娘死了,叔父就霸占了爹娘留下的田产宅子,将我和妹妹卖了,我被一路辗转就卖到了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