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少交心之人了,他很想将自己的来意坦诚相告,很想直言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求,却又唯恐莽撞行事,会害的自己再度抱憾终身,他垂首饮酒,一盏接一盏的百花酿入口,他却如饮白水般无味,酒入愁肠皆化作唇边轻语:“那,我要如此做,郡主才肯信我。”
是啊,要如何做呢,落葵的心陡然空了,无论眼前之人如何说如何做,她都无法倾心相待,自父亲走后,她的这颗心,除了苏子诸人,又何曾全然信过谁,便是京墨,她也留有三分防备的余地。落葵替他斟满了酒,淡淡笑道:“青公子莫要多心,我并非是不信你,而是不信任何人,青公子出身大家,是身份高贵的嫡系子弟,想是从未见过甚么阴谋阳谋,蝇营狗苟罢,我却不同,见的多了,自然心有防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