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罢,在情事中,最不该有的便是个怕字,若有了这个字,你面前便全是沟沟坎坎,摔个鼻青脸肿倒是小事,姑娘被旁人捷足先登了,你就等着哭罢。”
此处房舍乃是从山腹中掏出,四围墙壁皆是凹凸不平的斑驳石壁,未做一丝修缮与装饰,极复古意,望上去有苍凉之感,这股苍凉从四围
漫到空青心底,那些斑驳旧事中恨与怨,生与死皆血淋淋的窜了出来,将他一颗满怀希翼的心搅得七零八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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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话,次日晨起,落葵叫空青用饭,却见文元精神利落的出来,不禁笑道:“看来文公子已是大好了,不日便可返回族中了罢。”
文元白净的脸上眉眼俱笑,满是奚落打趣:“是啊是啊,你不必担心我会将你吃穷了。”
落葵亦是轻松笑道:“莫非你会读心术么,怎知道我忧心这个。”
文元掐了掐手指头,高深莫测的一笑:“看你一脸穷酸,自然是银子比天大了。”
落葵挑眉,嗤的一笑:“你便是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,那么我还是去找一找霖王,将你再送回去,好歹他还会承我的情呢。”
空青望着二人笑骂,也颇感欣慰,轻咳了数声,笑道:“好了三哥,如今你也大好了,便早日返回族中罢,免得族长日日悬心。”
文元冲着空青眨了下眼,做出一副不坏你好事的神情,笑道:“我今日便启程,你就莫与我一同回去了,我欠她救命恩情便由你来还,还有,霖王敢拘禁我,此仇不共戴天,你得替我出口恶气,狠狠打他一顿,打得他筋断骨折才好,回头我一并折了现银给你可好。”
空青想了想,摇头道:“我不要银子,你将族长宝贝的那一株绿色禾雀花偷出来,给我当酬金。”
文元瞠目结舌的望住他,咧了咧唇角:“偷,哼。好,这有何难,一株花而已,我与你偷来,若族长要动家法,我可没法子不把你供出来。”
说着话的功夫,杜衡手持令牌,在门口轻晃而过,门吱吱呀呀打开,他回首笑道:“文公子,启程罢。”
落葵笑着追了一句:“文公子返程可要当心些了,那些花街柳巷戏楼赌坊之类的,就莫要流连了,若是折在了异国,你便真的只能卖身还债了。”
文元回首白了她一眼,啐了句:“牙尖嘴利。”才笑盈盈的离去了。
文元走了,杜衡也走了,空青的心陡然松懈下来,放开胆子稀溜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