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,继续问道:“你们在靛蓝蒙馆待了多久。”
俩丫头叩首,一个说三年,一个说两年。
落葵移眸望向窗外,瞧着簌簌落下的纷纷细雪,掩盖了院中的一行足迹,她思量良久,才与苏子对视一眼。
苏子会意的微微颔首,淡淡道:“那么,你们随我来。”
素白的雪上落下数行深浅不一的足印,北屋里燃了上好的安息香,窗下供了数枝腊梅,嫩黄的瓣雪白的蕊,映着窗外新雪,分外清寥。
轻纱帐幔低垂,在晚风中摇曳,时不时的撩上床沿,无名姑娘躺在帐幔深处,一张脸白净的没有血色,微蹙的眉间稚气十足。
苏子将姑娘扶起来,撩起她额前碎发,望住俩丫头,问道:“你们俩在靛蓝蒙馆见过这姑娘么。”
俩丫头跪着抬头,仔细端详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,才垂首道:“回主子的话,婢子未曾见过。”
落葵眉心微曲,指尖在桌案上轻轻叩着,一言不发。
苏子追问:“当真没见过么,你们再仔细瞧瞧。”
再度辨认一番,仍旧是无果而终,俩丫头笃定摇头:“回主子的话,婢子确未曾见过。”
原本以为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,不曾想还是一条没有头绪的路,刚刚窥得一点光亮,转瞬间便被浇灭了。落葵颓然的摆了摆手,丁香会意的带了俩姑娘下去,安顿在了偏房内,这样来历不明的姑娘,放在家里,不止帮不了忙,还会招灾,她是不论如何也不敢用的。
借着明亮的烛火,落葵凑近无名姑娘的脸庞,仔仔细细的端详下来,养了这么些个日子,虽然还没醒来,只是些呻吟梦魇之声,但每日里参汤补药的小心侍弄,比初来时气色好了许多,美人模样从皮肉里一分分透出来,她叹息一声,这样好的孩子,一定是爹娘的心头肉,若是他们看到她眼下这光景,不知该多么伤心。
丁香端了白瓷药碗过来,扶起无名姑娘,一勺勺将汤药喂进她的口中,她双唇紧闭,总是喂一半漏一半,这一碗汤药喂下来,竟足足喂了一炷香的功夫。
最后落葵拧了把巾子,递给丁香,她小心擦拭掉姑娘唇边的药渍,轻声道:“主子莫急,青公子不是说了么,如此调理下来,不过半年这姑娘也就醒了。”
京墨凑到近前,抬手抚摸姑娘滑如凝脂的脸庞,觉得十分舒适:“半年,这也太久了些,落葵,还是报官罢,若是有人找了来,指证咱们拐带人口,麻烦可就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