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粉碎,他眸中杀气凛然:“这些畜生着实可恶,依着我从前的秉性,统统杀了也不为过。”
落葵轻拂他的肩头,温和劝道:“
我又何尝想忍着,若是从前,你我联手,统统杀了也不是甚么难事,只可惜今时不比往日了,况且靛蓝总不能将相关之人杀干杀净,我们既要保住那些活着的,又要替那些枉死的伸冤,那么统统杀了便并非是甚么上策了,不得不小心仔细的谋划了才好。”
苏子反手拍了拍她的手,吁了口气,知道这些年来最为憋闷不是自己,而是落葵,他尚且可以仗剑走天涯,去纾解郁结,去斩断前尘,去寻找冥冥之中的一线生机,可她却只能困在这方寸之间,苦也好乐也好,皆走不出去。
落葵牵起唇边,凝出一缕冷笑:“靛蓝是甚么人,你我都清楚,只怕此事最终要落到霖王头上,不过如此也好,不管是为了再折一条霖王的臂膀,还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孩子,你我都无法对此事坐视不理的。”
苏子颔首道:“现下朝中极不太平,曲天雄也有意挑起正阳道与嗜血道之间的仇怨,容不得咱们缓缓行事了,一石二鸟也是不错的,动不了曲天雄,动一动靛蓝也是好的。”
天寒地冻的,落葵有些咳嗽,喝了汤药后,喉咙倒不怎么痒了,胃口却又大减。自那日在宫里闹过一场后,云良姜便再未露过面了,但他不知从何处得知落葵旧疾犯了,还是托苏子的手送了广益居的点心进来,细白的酥皮儿裹着枣红色玫瑰香豆沙馅儿,制成梅花状,清甜而不腻口,一层层码在白瓷彩绘折枝梅花的浅口盘中,看着便十分落胃。她望着那点心,盘子口像是有一双笑眼不停晃动,她不禁莞尔一笑:“良姜如何了。”
苏子啜了口茶,且说且笑:“列侯发了大火,将良姜吊在前厅暴打了一顿,还叫了合府上下都来观刑,这几日列侯张罗着给他说亲事呢,听说已相看了不少姑娘,可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,惹火了列侯,又是一顿爆揍,如今是伤上加伤,已然下不来床了,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见势不妙,生怕姑娘还未嫁过来他便咽了气,名声不好听,皆不肯与列侯家议亲了,良姜啊,现如今可是青州第一晦气之人了。”
“送了药过去吗。”落葵若有所思的一笑,眸中掠过些轻愁,自己终是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和事,亦有太多必须放下的人和事。
苏子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肩头,沉沉点了下头:“送过去了,也告诉了他安分些,待列侯消了气,他的日子就好过了。”
“良姜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