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香入鼻。
不知是此处厨娘烧的饭菜,果真合了落葵的胃口,还是她特意做出一副心底无私胃口好的模样,总
是她虽吃相端庄,但吃的却不少,可苦了侍奉在侧,不停布菜的靛蓝,举着一对沉甸甸的雕花包银镶翠玉的象牙筷子,几乎要举酸了手。
用罢午饭,趁着温暖和煦的冬日暖阳,落葵三人乘车离开靛蓝蒙馆,她像是累极了,仰面靠在车上,微阖双眸一言不发,苏子见状,又取过天青色绣梅花的厚锦靠枕,塞在她的后腰处。
车轮滚滚,碾过青石板路,苏子轻轻掀开一角厚厚的姜黄色帘子,正瞧见空青扶着车窗,眸光警醒的四处环顾,像足了一只护崽的母鸡,他扑哧失笑,侧目却又瞧见有几个人在人群中鬼祟前行,像是在一路跟着自家马车。
空青回首与苏子对视一眼,他显然也瞧出了人群中的异样,但除了这点异样,这几人并无旁的动作,苏子与空青也只能故作不知,任由几人消失在人群中。
回到水家,丁香早早烧好了热水,捧着衣裳服侍落葵沐浴更衣,收拾了良久才利落齐整的出来,抽出空来饮一盏茶,闲闲捋着桌案上的几枚香囊:“这香薷还真管用,竟引了那么多猫出来。”
苏子回首一笑:“香薷又叫猫草,可不是管用么。”他瞧了瞧落葵的脸色,又瞧了瞧空青的神情,转身向外,冲着空青狡黠的眨了下眼,丢下一句:“我去煎药。”
空青了然一笑,大着胆子拉过落葵的手,切了个脉:“幸好无事。”他一双深眸担忧的望住她,清冽的眸中漾起春色涟漪:“为何不告诉我你带了香薷,除了香薷,还有许多法子可以招猫出来。落葵啊,往后莫要如此了,你要知道,我的修为不是摆设,我苍龙世家也不是个笑话,无需你一个姑娘家以身犯险。”
落葵被他望的无端垂首,匆忙将手缩进袖中,只觉一颗心慌乱的无处安放:“我没事,你不必忧心。”
“有没有事,并非你说了算的。”空青说着,便要伸手去掀她月白色云锦百褶裙的裙角。
落葵忙慌乱不堪的按下裙角,虽说如今民风开化,姑娘家抛头露面的也是寻常,但男女有别终是正理,她眸光躲闪,脸颊微红:“青,青公子,你,你作甚么。”
“我能作甚么,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。”空青的眸光清冽不带丝毫邪意,声音温软却格外的摄人心神,像一滴水落入她的心间,漾起涟漪,一时间微痴了。
落葵只觉脸上烧得更厉害,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