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转了一转,像是有亮晶晶的东西闪过。
“好了,灵仙,留影石已然隔空传出了,大祭司很快就会收到的。”老者从阵法中踉跄走出,方才那法诀显然消耗极大,老者虽修为高深,却也有些伤着了。
灵仙疾步上前,扶住老者,忧心忡忡道:“老祖,大祭司会去救哥哥么。”
老者幽幽
望向空无一人之处,笃定的点了点头,道:“会的。”
与此同时,青州城不越山脉深处,寒潭之下的山腹空间,悬浮在密室中的一只青铜灯突然光芒闪动,其上的青鸟展了几下双翅,从口中吐出一道白芒,落于下头的玉盒中。
那玉盒上头寒芒顿时聚拢,将白芒困在其中。
随后,密室一侧的青铜铃铛叮咛叮咛响了三声,便有人步入寂然无声的密室,伸手取走了镂有异兽的寒玉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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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一如往昔的静谧无声,落葵这处宅子远在城边儿,天刚擦黑时,四下里便已是杳无人迹,而月色极好,光华如水的轻泻,给静谧的四周平添了几分旋旎。
京墨如鬼魅般闪进落葵房中,忙不迭的从袖中取出个东西递给落葵:“前几日有人到铺子里,我收的,你瞧瞧。”
那是一半螺钿镜,落葵取出之前在盛泽街买到的另一半螺钿镜,拼在一处严丝合缝,正是一整个儿,她怔怔瞧着,仿佛自远处飘来渺渺轻笑,恍惚间,镜中隐约多了个红衣裳的人影儿晃来晃去,飘飘渺渺的看不真切,像是个清瘦女子,一袭黑色长发挽过,像是墨色羽翼袭过落葵的心间,像是有些曾经记得,却刻意不去记得,渐渐也就不记得的过往一层层揭开,却只是个绰绰影子,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旋过,最后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。
她的心尖儿上像是架了柄未开刃的钝刀,一点点的,一点点的慢慢磨,终是磨出一道参差不齐的口子,可转瞬间那刀刃却又转了方向,再度一点点的磨,直到将一颗心磨得满是伤痕,却诡异的没淌出一滴血。
真痛阿,比犯了家法被藤条抽要痛上千千万万倍,以往落葵受家法时,苏子总是不顾一切的扑在她身上替她挡着,受着,现下,割心之痛竟然让她有些晕,竟都有些记不起青梅竹马的苏子模样了。
落葵颤抖着缓缓抬手,下意识的揪住胸口,就在揪住的一刹那,那痛瞬间不见,仿佛她方才只是跌落在旁人梦中,如今梦醒了。
她摇了摇头牵出笑意,心底却空落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