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,斜倚在门边,言语平静淡薄的如同冬日寒风道:“是。”
空青心中的伤感如同雪意不停,小心翼翼的试探道:“他,给不了你温暖与依靠,你为何还要嫁他,你可问过自己的心,究竟想不想嫁他,究竟会不会后悔。”
落葵微怔,她要的温暖一直都
很简单,不过是左手握住右手那般,若京墨给不了,那便自己给予自己,她神色平静,言语亦是平静:“我不后悔。”
寒冬深夜,院中杳无人声,也无风声,唯有轻雪纷纷,不停的落在两个人之间,像一道寒冷冰封的深深沟壑,难以逾越。
此间事毕,门帘微微一动,苏子二人轻手轻脚的进来,他们在外头等了许久,早已等的心焦。
炭盆里炭火烧的通红,苏子拿着紫金铜扭花火钳翻了翻炭火,仰头望住杜衡,沉声吩咐:“方才你说的,再说仔细些。”
杜衡束手而立,微微躬身道:“是,属下看得清楚,今日青公子刚一进城,就与曲天雄见了面,青公子修为深不可测,属下不敢跟得太紧,故而并不知道二人究竟说了些甚么。”
哐啷一声,苏子将火钳扔在地上,脸上已怒色难掩,但仍旧语出平静:“七宿心誓的反噬极为厉害,他倒是敢。”
落葵拍了拍他的肩头,思量道:“他二人见面之处在哪。”
杜衡毫不迟疑的笃定道:“就在东城门的茶水摊上。”
落葵啜了口温热的安神汤,思量道:“他们私下见面,怎么会选在这么个人来人往的热闹地儿,半点都不避讳。”她略一沉思,望住杜衡道:“依你所见,他二人是偶遇,还是有约。”
杜衡蹙眉思量了许久,才斟酌道:“依属下所见,曲天雄是有意在那里等着青公子的,倒是青公子,乍见曲天雄,狠狠愣了一下。”
落葵微微颔首,将安神汤一饮而尽,捏着帕子拭了拭唇角:“依我看,大抵是曲天雄查到了青公子的来历,特意等在那里,能够收为己用最好,若是不能,使个离间计也不错。”
杜衡微怔,眸光流转,有些不甘心道:“那,那此事就这般作罢,不再深究了么。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苏子轻声一嗤,拨了拨紫铜炭盆里通红的炭火,轩眉微挑,桃花眸中冷意凌然:“此事我亲自来做,你们不必再跟了。”
杯盏上淡白的热气氤氲过落葵的脸庞,暖融融的十分舒适,她低眉浅笑,笑意冷薄:“苏子,若真查出他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