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赔得起吗。”
刀疤脸儿短眉倒竖,反手一挥,洞穿在桌案上的那柄弯刀蓦然拔出,冲着窗口飞跃而下,只听得窗外一声短促的哀嚎,紧跟着有重物落水,溅起丈许高的水花,从窗口溅到屋内,而水花里裹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弯刀,刀尖上还滴着粘稠猩红的血。
屏风后头的人一个摞一个的倒伏在地上,从呛人的灰尘中回过神来,看
到的恰好是这一幕,顿时吓得连叫也不会叫了,短暂的寂静后,这屋里的腥臊气益发厚重,已然冲淡了饭菜香气,显然无法再安稳的吃下去了。
玉冠男子叹了口气,掸了掸衣袖上染得薄尘,冲着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小伙计扔了两吊铜钱,淡淡道:“去买上好的沉水香来,去一去这尿骚气。”
小伙计早已吓得掉了魂儿,哪里敢接这钱,只低眉顺眼的抖着身子不敢出声。
刀疤脸儿握着弯刀,刀尖儿冲着玉冠男子点了点,冲着左右大笑道:“瞧见没有,这还有个没吓尿的,这庐陵城中还真有些高人呢。”
左右的血袍男子附和着哈哈大笑:“可不是么,大哥,这种杂碎哪里用得着大哥动手,平白弄脏了衣裳,小弟们也就料理了。”说着,这些男子摩拳擦掌,亮着弯刀霍霍向前。
玉冠男子却目不斜视,不慌不忙的夹了一筷子霉鱼,使劲咀嚼了几口,才狠狠啐到了刀疤脸儿的身上,登时在血色长袍上染了灰白色的污秽,男子嗤笑道:“这都是甚么杂碎,真他娘的倒胃口,小二,把菜撤了,换菜。”
小伙计正趴在地上,一点点的往前挪动,一手握着一吊钱,而另一只手伸长了,小心翼翼的去那拿另外一吊钱,听得玉冠男子此言,登时吓得一个激灵,头咚的一声栽在了地上,装起死来。
而血袍男子们登时大怒,齐齐嚎叫了一声,举着弯刀冲着玉冠男子劈了过去。
而玉冠男子仍旧不慌不忙,身形如鬼影般躲闪开来,一柄柄弯刀登时劈了个空,玉冠男子转瞬间挪到了桌案对面,连头都没抬,只端着个杯盏,痛饮了一口。
刀疤脸儿顿时怔住了,今日显然碰到了个难缠之人,他起了几分兴致,挥了挥手,叫左右暂且退后,这样的硬骨头,他自己尚且不能玩个尽兴,哪能留给旁人玩。
左右之人对视一眼,无声的缓缓后退,在楼梯口布下了个口袋,成了包围之势。
刀疤脸儿呵呵一笑,踢了踢小伙计,见他一动不动装的十分尽心尽力,不禁挑了挑两道短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