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一搓,无数枚墨绿色的长钉破空而出,他双手前推,长钉顿时扭转纠缠成一尾长鞭,伴着震耳欲聋的锵锵声,长鞭将玉冠男子团团围住,转瞬散开,再度化作无数枚长钉,猛然向他刺了过去。
这些招数在转瞬间便一气呵成,并没有给玉冠男子太多反应和应对的空隙,只见他被长钉围了个密不透风,显然已毫无逃生之路了。
呆立在旁的四个人乍见玉冠男子,原本欣喜若狂的,以为是天降高人绝处逢生,谁料高人眼看着
就要被扎成了刺猬,四人绝望的对视一眼,默默哀叹,只怕转瞬间又是一场惨局。
锵锵声响过,长钉紧紧收拢,而玉冠男子站立之处依旧没甚么动静,并没有人逃生而出。
刀疤脸儿抖了抖脸上狰狞的刀疤,仰天哈哈大笑:“本座还以为是甚么了不起的人物,也不过如此嘛。”他挥了挥手,转过身却发现楼梯口处的火光丝毫未有减弱之势。
“不对,有诈,快躲开。”刀疤脸儿直着嗓子大叫了一声,还未来得及回头,就听得耳畔呼呼风过,无数道赤色红芒从密不透风的长钉内探出来,遥遥卷向众多血袍男子,随即扔出了窗外。
那些赤色红芒像是灵性十足,不断伸展飞卷,唯独避开了呆若木鸡的刀疤脸儿。
不知疲倦的流淌着的湘平江,迎来了最为热闹的一个晚间,暗沉沉的暮色里,从望江楼半开的长窗飞出许许多多挣扎不停的人影,如同下饺饵一般掉进江中,激起无尽浪花,令人称奇的是,那些人坠江后,像是被一双手按住了身子,死死按到了江水深处,直到江面上不断翻滚的气泡渐渐平息下来,那些人才涨着肚子飘到了江面上,打着旋儿飘向湘平江的下游。
此事后来成了震惊一时的血案,庐陵府尹遣了数十条舟船,在湘平江下游打捞了三日之久,才将那几十名泡的发白的河漂儿捞了个干净,随后便是旷日持久的查凶,追凶诸事,但查了个天长日久,卷宗堆了半人高,终是一无所获,府尹向来事务繁忙,这等疑难悬案束手无策,那卷宗渐渐积了厚厚一层灰,束之高阁再无人问津了。
这些自然是后话,众多血袍男子坠江后,刀疤脸儿登时成了空头首领,终于难掩震惊之色的缓缓转身,只见他引以为傲的杀招灵气全无的掉在地上,仔细看下来,竟无一枚长钉是完整的,他顿时急火攻心,呕出一口血来。
玉冠男子眯着桃花眸,像望着死人一般望着刀疤脸儿,平静道“这就吐血了,好戏还在后头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