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的功夫,他眸光一凛,抬手便是一掌,夹着冷冷的风声,狠狠落到了老门房的脖颈处,老门房顿时浑身瘫软,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了。
苏玄明强自镇定的紧闭大门,瞧着躺在地上的老门房,虽已猜到了玉冠男子要甚么,但仍是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:“大堂兄,你,你这是作甚么。”
玉冠男子的眸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儿,眉宇幽幽,无可奈何道:“你脸上的面具,是我来了之后才炼制的,虽有些
仓促粗糙,但易容成此人的容貌,还是有九成相似的,幸而此人一向深居简出不引人注目,又是此宅主人的老奴仆,我之前已找了个由头,将这处宅子贱卖了,并且放出话去,我早在庐陵城中买了处大宅子,要带着这老门房一同过去,那么明日,我带着这副模样的你离开村子,也不算突兀了,既如此,那么他,就断然不能留了。”
苏玄明顿觉不忍,迟疑了一下,试探问道:“那么将他打昏过去,藏起来,咱们走了,他也能活,岂不是救己也不伤人。”
玉冠男子目不斜视,只语出平静,平静的像一道道寒风,状若无害的刮过皮肉,却留下一道道细小干涸的裂痕:“这世上本就没有救己且不伤人的两全之法,都是自欺欺人的,若你想活,那他便只能死,这并非是我狠心,而是无奈之举。玄明,你生在皇家,此种身不由己,当见得更多些。”
苏玄明畏缩了一下,心间生凉,仿若此时慢慢洇开的沉沉暮色,他定睛望住苏子,一时无言,最终忍痛平静道:“大堂兄,那么,别见血。”
玉冠男子瞧也没瞧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去灶房烧饭罢,我有些饿了。”
苏玄明微怔,知道是玉冠男子有意支开他,只深深瞧了老门房一眼,便转身离去了。
玉冠男子紧闭双眸,冲着老门房默默告了声罪,随后缓缓抬手,手上红芒闪现,他登时连半点声响都没发出,只身子极快抽搐了一下,便没了气息,并未有一丝血流出来。
随后,红芒在他的身上团团绕过,紧紧缚住,此时月悬西墙,月色下红芒大作,那身躯随之化为一捧轻尘,晚风轻拂,轻尘染上微凉的月华,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,没有留下半分痕迹。
两个时辰后,苏玄明在捅灭了几次灶火,烧糊了几锅饭菜,甩了几把汗珠子,又摸了一脸黑炭灰后,终于极为艰难而生疏的烧出一菜一汤两碗饭,摆在厅堂中的老榆木如意纹圆桌上。
那碗碟花色极好,白底阔口莲瓣瓷碗,上头绘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