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,身形像滩烂泥一样,缓缓倒在了地上,只抽搐了一下,便没了动静。
两道金芒皆落在了君葳蕤的裙边,光芒敛尽,竟是两枚尾带红绫的柳叶刀。
君葳蕤原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,早已脸色煞白的待在那里,眼见山贼倒地,她骤然回过神来,黑漆漆的眼仁儿转了转,神情复杂的移眸望向江蓠。
只见江蓠晃了晃手腕儿,笑道:“许久没使暗器了,力道有些过了,竟打死了。”
君葳蕤牵了牵唇角,尤有些惊魂未定,笑意勉强的冲着江蓠点了点头。随即捡起两枚柳叶刀,只见刀锋锋利,其上金芒流转,雕了浅浅的叶脉,像是原本便生长在其上,她转过身去,从袖中取出一条素色丝帕,将柳叶刀层层包好,揣在怀中。
江蓠举重若轻的就击杀了一名山贼,着实镇住了余下的山贼。而二当家则将一对流星锤晃动的孔武有力,却始终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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甩出来,只戒备的望着江蓠。
“江蓠,若要你不用法力杀出去,你可有把握。”落葵蓦然压低了声音,在江蓠耳畔低语。
江蓠摇了摇头:“若带上君府父女,难。”
落葵微点了下头,趴在江蓠背上,恹恹的没甚么精神,掩口打了个哈欠,眸光微冷,盯着二当家,虚弱道:“二当家的,不如你还是见好就收罢,早点回你那一亩三分地去,把大当家的交椅坐稳当了,再想想日后的劫道儿大计,何必在此处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,且不说你打不打得过我们,只说我们这些人既没银子,也没值钱的物件儿,就那几车烂药材,你劫回去也不能当饭吃,还未必能买个好价钱,何苦来哉,这桩买卖怎么算也是只赔不赚的啊。”
江蓠深以为是的微微颔首,提着长剑,剑尖儿遥遥的点了点二当家,半是威胁半是奚落:“二当家的,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,我许久没开杀戒了,有些收不住手,待会打起来,若失手打死了你,你可别怪我。”
听得此言,君葳蕤扑哧一下笑出了声,见君迁子望住了自己,她忙捂住嘴,忍笑忍得脸颊微红。
二当家早已没了拼命之意,眼见江蓠亦全无赶尽杀绝之心,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气,将流星锤缠在腕间,冲着左右使了个眼色,且走且退,离开了这个小小的客栈,下楼时还虚张声势的大声嚷了一句:“你个王八羔子,你给老子等着,待老子召集了人手,定要把你大卸八块去喂狗。
江蓠晃了晃手中的长剑,大声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