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一来是急于摆脱谢姓小吏的纠缠,二来是早听闻君府确是个好人家,当即便让少女跪下磕了个头,道:“一切都听君老爷的吩咐。丫儿,以后你就是君府的人了。”
听得此言,少女忙脆生生道:“丫儿见过老爷。”
谢姓小吏见状,也无法再多说甚么了,一则他拿人手软,二则也不愿因一个丫头与君府作对,毕竟这般姿色的丫头,扬州城中一抓一大把。
车队开始缓缓进城,江蓠放下车帘儿,转头对君葳蕤笑道:“你爹给你买了个丫头,瞧着十分机灵。”
这一路上,江蓠甚少主动与君葳蕤说话,听得此言,她顿时笑容明艳,照的这有些昏暗的车内蓦然明亮了几分:“是么,那我可有伴儿了。”她移眸望向落葵,顿了顿,轻声道:“水姑娘呢,她出
本章未完,请翻页
来怎么没带丫头,莫非与我一样,路遇山贼,丫头忠心护主丧了命。”
落葵虽昏昏沉沉,但外头的情形还是一丝不落的听在耳中,她想到丁香,自己走了这么些日子,那忠心的丫头该有多么忧心着急,继而又想到了京墨曲莲,自己走了这么些日子,只怕,只怕他们都要珠胎暗结了罢。她在心底冷嗤了一声,若真是如此反倒好了,省的自己多费手脚了,自然有人替她料理干净。
半响不见落葵有甚么动静,江蓠以为她真的睡得深沉,便解下披风盖在她的身上,半真半假的打趣了一句:“丫头,她若有银子买的起丫头,何至于跟着我在外头风餐露宿。”
听得此言,君葳蕤斟茶的手微微一顿,旋即神情如常,将温热适口的茶水递到江蓠手上,落葵虽病恹恹的,一路上清醒的时候甚少,但昏睡中从不说胡话,而清醒时说话更是滴水不漏,这一路上君葳蕤几番旁敲侧击,都没从她口中打听出二人的来历,她只语焉不详的说二人是旧识,可这旧究竟有多旧,识究竟有多识,就连出身何处,亦是半个字都没吐露。
而江蓠显然是个大咧咧没甚么心眼儿的,只是这一路上,没有机会与他深谈,眼下既然说到了此处,君葳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,她挑眉,笑容明艳,刨根问底道:“是么,水姑娘曾说与李公子是旧识,不知二位是哪里人。”
江蓠顿了顿,竟脱口而出道:“是,青州人。”
听得此言,若非浑身剧痛,落葵几乎要跳了起来,而现下的她只能眉心一跳,在心底暗骂了江蓠一声笨蛋,你说哪里人不好,荆州人,雍州人,豫州人,兖州人,哪里不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