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。
早有车夫驾着辆马车等在了君府门口,马车虽只是寻常的灰棚,但马匹却是健硕好马,时时仰头打个响鼻,赶车的车夫头戴斗笠,身披蓑衣,瞧不清楚容貌身形,但这车夫既是君迁子挑的,想来是一把好手。
江蓠与落葵换好了衣裳,披上御寒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,钻进马车,冲着君迁子齐齐行礼道谢。
君迁子微微颔首,车夫随即轻喝了一声,车轮碾过薄冰,咯咯吱吱前行。
这马车四围拿油纸包了个严严实实,一丝风都露不进来,而车内垫了厚厚的金丝软垫,黑檀木小几上茶壶杯盏俱全,青瓷香炉上轻烟缭绕,脚下的吊炉上烧着热水,热气缭绕,倒不觉得多么寒冷了。
江蓠烧了个紫铜五彩小手炉塞到落葵手中,感慨万千道:“这君老爷果真是心细如发,竟连这些物件都备好了。”
落葵歇了这半响,用了个热腾腾的早饭,君迁子刻意熬了山参汤吊着她的精气神儿,总算是缓过些劲儿来,笑了一笑,便将手炉放在江蓠鼻下。
江蓠扬眸,眸光闪动,有些不明就里的望着他。
落葵牵动唇角,露出个苍白无力的笑来,虚弱道:“你闻闻。”
“闻甚么。”江蓠蹙眉,使劲儿皱了皱鼻尖儿,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香味在鼻下萦绕。
“香么。”落葵虚弱一笑。
“香。”江蓠使劲儿吸了吸鼻尖儿,疑惑道:“这是,脂粉气。”
落葵瞟了他一眼,继续低笑:“你看看这些东西,哪一样是男子用的花样儿,这杯盏白瓷粉彩,描的是粉蝶穿花,这手炉描的海棠临水,这些都是姑娘最喜的花样,这些分明都是君姑娘备下的,她才是心细如发的那个人。”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