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用得着我之处,你尽管开口。”
落葵微怔,旋即虚弱的一笑:“打架砍人,你是把好手,至于这背后里算计阴人,还是我来罢。”
江蓠松弛的向后靠去,头枕着胳膊,微微眯起双丹凤眼,不知想起了甚么有趣之事,扑哧一下笑出了声:“那可未必,我们宗里的龌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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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不比你那里的少,只是本少主不屑与他们为伍罢了。”
落葵想到了天一宗宗主的做派,不禁垂眸一笑:“听说过,你那娘是后娘,而爹,也快成了后爹。”
江蓠点头笑着,连声赞叹道:“都说茯血消息灵通,果然十分灵通,竟连这种犄角旮旯腌臜事都能打听出来。”
落葵垂首啜了口吊着精气神儿的山参汤,入口有淡淡清苦的药香,细品之后,却又有一缕清甜缭绕舌尖儿。她原是不想掺和天一宗之事,但看在江蓠这些日子悉心照料的情面上,她还是斟酌开口道:“哼,你们宗里的那些事,也唯有你自己觉得是桩隐秘,旁人谁不知道,只不过是碍于你们家大业大,明里不说罢了,可暗地里不知怎么嚼舌根笑个没完呢。”
听得此言,江蓠蓦然笑着凑近了落葵,笑的格外狭促:“诶,你们私底下都是怎么编排我的,定是没说甚么好话罢,来来来,说与本少主听听。”
落葵横了他一眼,抿了口山参汤,轻轻悠悠的开了口:“上回升仙大会,一则是给天一宗挑选弟子,二则是给你挑媳妇,可你却临阵逃脱跑的无影无踪,你自是不在乎旁人的难听话,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后娘的枕头风会怎样吹。”
马车驶过一片树林,这时节枝叶凋零,树冠空落落的,枝丫张牙舞爪的在车窗投下暗影,偶有一两枝被积雪压得低垂,负重不堪而折断掉落,砸在车顶,雪顿时扑簌簌纷纷而下,偶有几片凝在了车窗上,倒真真是纤细的六瓣,如同铁笔银钩描画的那般雅致,日头明晃晃的照在上头,只顷刻间便化作一汪水,沿着车窗蜿蜒而下,将淡淡的白霜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。
江蓠蓦然直起身,垂首抿了一口茶,他自小与父亲就不算亲近,一直以为是父亲执掌一派,天长日久下,威严早已深入骨髓,早不知亲近二字如何写了,才不会与自己亲近,可却从未想过那后娘会如何编排自己。
落葵见他脸色微变,知道这一席话不轻不重的,正好敲到了他的心上,他是聪明人,必能想的清楚看得明白,她笑着将参汤一饮而尽,喘了口气继续道:“江蓠,天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