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这把声音,江蓠有些吃惊,这声音虽然压得暗哑,但听来格外熟悉,他回首与落葵对视了一眼,伸手便要去掀车夫的斗笠。
落葵一惊,忙将他扯了回来,压低了声音道:“你干嘛。”
江蓠附耳道:“听着不对。”
落葵失笑,与他头碰头的低语道:“自然不对,君姑娘既乔装改扮,那必然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,也不想让你我知道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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贸然揭穿她的身份,岂不是令她难看,她一个大家闺秀,与外男跑了,有损清誉,以后还怎么议亲,等等看罢,非到万不得已,你我只当不知此事。”
江蓠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她胆子可真大,竟不怕君老爷的家法。”
落葵瞟他一眼,低声切切一笑,像幼时偷吃到了甚么好吃的,眉眼俱笑道:“古有红拂女夜奔李靖,今有君姑娘相送江蓠,保不齐以后会成就一段佳话。”
江蓠更了一更,还是抬手狠狠揉了下她覆额的刘海,试探道:“那么,你我正邪联手,岂不更是一桩美谈。”
阳光落在江蓠骨节分明的手上,白皙纤长,倒不像男子的手,而骨节处有常年习武修炼留下的硬茧。
落葵骤然响起苏子的手,想起这个动作是他常做的,不禁失神,不知苏子是否已得了消息赶去了梁州,是否又一路追踪赶了过来,若,若他最终与江蓠见了面,又该是怎样的情景,彼时,她若真的无力阻止甚么,那么苏子与江蓠,若真的必有一死,她又该如何抉择,她的心蓦然一痛,良久,才在江蓠的连声呼唤中回了神。
江蓠凑到近前,奚落打趣道:“你想甚么呢,是想怎样才能与我这个名门正派攀上关系么。”
落葵撇了撇嘴,讥讽道:“你这么个没用的名门正派,堪称江湖第一纨绔子弟,和你攀上关系,那是坏了我的名头。”
江蓠继续揉着她的刘海儿,直到将她揉的有些不耐烦,侧着头躲过他的手,他才罢了休,半真半假笑道:“待我承袭了宗主之位,就去踏平了茯血派,把你抢回来做小妾。”
落葵狠狠啐了他一口,失笑骂道:“那我还是早日给你们天一宗来个灭宗惨事,让你没有宗门可继承。”
江蓠顿时扬声大笑:“如此也罢,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你们茯血派继续做纨绔子弟好了。”
黄昏时分,残阳在天边如同一汪寂寥的血水,刚刚布满整个天空,就被黑暗悄无声息的一口口蚕食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