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是一心想要了我的命的,你不知道,那时的你,可着实招人恨的紧。”
落葵唇角微翘,脸颊上缀着两颗梨涡:“当年,你也招人恨的紧。”
江蓠蓦然回首,攥紧了她的手腕,定睛相望,双眸中像是燃起一把火:“如今呢,如今可还招人恨么。”
落葵有些心慌,甩了甩手,发觉甩不开他紧握的手,忙转了话头:“江蓠,你可知道当年我的箭例无虚发,箭上还淬了毒,你能活下来,着实不易,必定是有人舍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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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半身修为去救你,那个人究竟是谁,想来你是猜得到的。”
江蓠脸色一变,微微怔住了,慢慢松开了手,他并不十分清楚当年之事,只记得落葵将他扎成了个刺猬,闭目前的一瞬,见到的最后一眼,是落葵与苏凌泉浑身浴血,带着程朝颜杀出了太白山,彼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便是找到苏凌泉,杀了他。
至于后来如何了,他并不记得,醒来后,还是崖香告诉他,他昏睡了半个月,而父亲闭关修炼去了,宗内一应事项皆交给了太上长老代为料理,彼时的他还曾埋怨过父亲,亲儿子生死未卜,他却还有心思闭关修炼,果真是有后娘就有后爹,但却从未细想过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。他唇边轻颤,不敢置信道:“小妖女,你所言非虚么。”
落葵笃定的点头,将江蓠的心直直点入谷底:“你以为,这将正阳道之人吓破了胆的妖女之名,是浪得虚名么。”
炭盆中传出一声半声的噼啪轻响,背上有丝丝凉意入骨,原来他一直以为的父子间的隔阂疏离,竟只是他的误以为,他以为父亲的冷薄严苛,只是寄予了太深重的希翼,他所有的怨恨和悲戚,都是自己站在美好的中间,却只看到了阴霾一片。
江蓠呼吸渐粗,难掩心潮起伏,一瞬间的念头便是飞身回到天一宗,用尽全身之力去做这个少宗主。
落葵趁此机会脱身而出,走到窗下,去看潺潺的河水,一弯弦月映在黑漆漆的河面,偶有寒风拂过,那一抹昏黄转瞬变成碎金,细碎的融入涟漪中。
风渐渐远去,涟漪幽幽散尽,月影依旧像一枚吴钩浸在水中,河岸植了一株树,暗夜中看不清树影,只枝丫探出来,烙在了月影中,像极了月中的桂花树,仙姿清绝。
江蓠坐在床沿儿良久,定睛望住落葵倚窗而立的背影,月白色暗花窄袄披在身上,略微有些晃荡,略微有些孤绝,他按耐不住心绪起伏,轻轻走过去,从她的背后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