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礼佛,至于落葵,你知道的,她一向体弱,天寒地冻的原本甚少出门,父亲又严令我不许去见她。”他微微一顿,凑近了曲元参,低语道:“你知道么,郡主病了,一直卧床,我偷着去看了几回,都只隔着屏风说了句话,宫里的御医也去了几次,皆说是伤寒,需静养。”
伤寒不是小事,曲元参忙道:“你怎么没早来告诉我,我也好去探病。”
云良姜按住他的肩头,语出直白,毫不避讳:“不告诉你,就是不想让你去探病,如今京墨与你们曲家关系微妙,你去了,少不得要给落葵添堵。”
曲元参微怔,并未料到云良姜会提及此事,他顿觉有些话难以启齿,有些事违背心中道义,自己家笑,旁人家哭更是大错特错,落葵和云良姜与他是至交,几番救他于危难,他终是艰难开口:“那个,云良姜,这个,那件事,你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云良姜抿了口酒,长眉一轩,有些愤恨的冷冷笑道:“我是怎么知道的,如今这满青州城里,还有谁不知道此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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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此事是哪个爱嚼舌根的传出来的,传的这样满城风雨,落葵的脸还要不要了。”
架在炭盆之上的鱼肉肥美,冒着鲜香缭绕的油腥,一滴滴落到烧的通红的碳上,发出滋滋之声。曲元参拈起一小撮盐粒均匀的洒在鱼身上,一时更住了,面露难色,良久不曾出声。
他自然能猜得出是谁传出的流言,当然是最想嫁入散伯府的那个人,可他打心眼儿里不愿相信是她,那么天真烂漫的少女,会变得像如今这般心机深沉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
见曲元参如鲠在喉,脸色难堪,云良姜也不忍再斥责于他,毕竟曲家之事,他说不得也管不得,遂长吁了口气:“元参,我知道你力弱,根本无力阻止此事,更知道你爹与曲莲都看上了京墨,曲莲逃婚住到水家,多半是你爹的意思,打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罢。”
曲元参如同嚼蜡般吞了口菜,只嚼不咽的微微颔首,艰难道:“你所料不错,我一直在想,郡主如今骤然病倒,也许,也许正与此事有关,若真的如此,那么我,我以后也没有颜面再去见郡主与苏子了。”
寒风呜呜咽咽的穿过栏杆,将水红色的帐幔吹拂的微微晃动。
云良姜心下一叹,这世间之事,有太多的身不由己,活下去不易,活得好更难,无谓因旁人的过错来为难自己,他轻轻拍了拍曲元参的肩头,劝慰道:“各人有各人的缘法,你不必自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