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赑眸光柔软,摸了摸她的头,轻声道:“爹爹叫这个姐姐给你烧饭吃。”
一语未完,江蓠的长剑已经冷冷跃出,赤金剑芒大作,直指丹赑的眉心,骂道:“老匹夫,你敢。”
丹赑手上略一用劲儿,扣住落葵的脖颈,大声笑道:“你看老夫敢不敢。”他微眯双眸,冷笑道:“你以为你出身天一宗,老夫就会怕你么,若正阳道之人得知,堂堂天一宗少主江篱竟与嗜血道的妖女厮混在一处,你猜后果会是怎样,你会不会如当年的苏凌泉一般,如丧家之犬人人喊打。”
事情诡异的丝毫不受控制,向最危险的边缘滑去,江蓠听得此言,手心虽是沁出汗来,却仍能镇定静立,连长剑都没晃动一下,他早将此事想了个明白,知道了又如何,人人喊打又怎样,他就是要与她在一处,关旁人屁事。
落葵被钳住脖颈,虽暂无生命之忧,倒也说不出半个字来,她自然猜的出丹赑为何突然发难,事关鹿儿,他并不敢轻易杀了自己,她只扬眸望住江篱,眸光笃定。
最不镇定的当是君葳蕤了,她早已猜到江篱的来历不凡,却绝没猜到他竟是天一宗的少主,难怪,她在心底暗叹一声,难怪他如此的风姿不凡。
而最慌乱无措的当属黄芩了,他倏然变了脸色,竟双手一搓,无数枚细长银针破空而出,闪着如冰雪覆盖般的光芒,每一枚皆对准了丹赑,怒道:“你,你要做甚么。”
丹赑瞟了众人一眼,神情微变皆落在他的眸中,他不慌不忙不惊不怒,只嘿嘿一笑,语出威胁:“不救鹿儿,你就只能看着她俩一起死。”
黄芩顿时急火攻心,险些气的呕出一口血来,直想冲回屋内翻一翻黄历,看看今日究竟是个甚么日子,怎生的如此晦气,人人都来逼迫自己,他眸光在眼前几人脸上巡弋片刻,蓦然得了失心疯一般,大喊大叫道:“不活了,不活了,都别活了。”言罢,他挥了挥衣袖,拂尽银针,随后身形如电,竟一把拉过旋覆花,紧紧抱到怀中,撒腿就跑。
还未跑出去几步,就听得“当啷”一声,数根琴弦齐发,横在了黄芩面前,丹赑一手拖着落葵,一手揽着鹿儿,随之出现在他的眼前,讥讽一笑:“黄芩,你往哪跑,就凭你这点微末修为,若能跑的出去,老夫这把年纪,可真是活到狗身上了,还不如自废修为的好。”
黄芩回头,只见江蓠寸步不离的跟着,而黄大与黄二黄三则在自己左右分立着,这下子成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,他恼羞成怒,破口骂道:“你,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