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你们别打了。”
“好了,回来。”黄大抱着旋覆花,厉声大喝了一句,瞧着地上血淋淋的两个人,厉声道:“姓黄的,你今日若救了干娘,你与干娘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,否则,我们兄弟三人定要缠死你,与你不死不休。”
黄芩默然不语,他心中清明,不救才是恩怨两清,救了反倒是恨上加怨,可正如落葵所言,死了虽是万事俱休,可恨休了恩休了,情也休了,未竟之事未解之谜皆再无人可问,他这余下的浮生,便只是了无生趣的行尸走肉了。
“凡夫愚迷,只知忏其前愆,不知悔其后过。以不悔故,前愆不灭,后过又生。前愆既不灭,后过复又生,何名忏悔?”丹赑骤然开口,声音微冷,有看透生死的淡然。
黄芩身子一僵,苦笑道:“只怕,只怕她狠毒了我,不肯欠我这么个救命之恩。”
落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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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眉笑道:“这有何难,她若不愿欠,就让她早早还了,两不相干。”
黄芩微怔,神情几度变化几番挣扎,众人皆是默然,并没有谁开口催促于他。
寒风像是骤然停了,没有了风声树声,没有了雪落声和花开声,天地间一片静谧,江篱默默垂首,紧紧握住落葵的手,灵台清明,人活一世,无非就是生死,但浅喜似苍狗,深爱如长风,所爱隔山海,愿山海可平。他默默叹息,但愿心中自有山高水远,终有一日人月两圆。
黄芩凝神良久,挣扎了良久,终于神情复杂的冲着鹿儿招了招手。
丹赑顿时大喜,拉着鹿儿走到近前。
黄芩的两指搭在鹿儿腕间,闭目无声良久,开口便如天籁之音:“随我来。”
就这般,丹赑牵着鹿儿,江篱扶着落葵,黄大抱着旋覆花,君葳蕤满怀心事的跟在后头,而黄二黄三憨笑着掉在最后,在这片草屋间七拐八拐,竟拐到了后山。
这片崖壁伫立于小路的尽头,如同刀劈斧砍般平整,望之与寻常的石壁并无甚么不同。
还未走到崖壁前,黄芩却陡然停下了脚步,猛然回首,怔怔望了旋覆花良久,眸底是少见的柔软,轻轻荡漾着。他轻轻吁了口气,便毫不犹豫的双手交叠,广袖迎风舒展,眉心中蓦然红光一闪,整个人周身的气息陡转,变得血腥而阴森起来。
寒风掠过,吹拂的那淡淡的阴森徐徐漾开,落葵置身其中,只觉那阴冷如孔不入,从其间竟嗅到了一丝丝熟悉之感,她不禁冷眸一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