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家还是不可太过轻薄,若碰上个丹赑这样敢作敢当的,还算幸事,若碰上个始乱终弃的,坏了自身清名不说,兴许父母兄弟的名声也要一并毁了,连自己的性命恐也要保不住的。”
落葵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神思中,并未听到君葳蕤所言,只想事情想到出神。
江蓠瞧了一眼落葵,见她神情落寞,转念便想到了城隍庙之事,以为君葳蕤此言戳到了她的痛处,忙岔开话头笑道:“君姑娘所言极是,对了,我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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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师修为亦是高深,君姑娘为何还要留我在府中指点呢,恐没有这个必要罢。”
君葳蕤轻轻笑道:“听江公子此言,像是要毁约了。”
江蓠忙道:“没有,没有此事,只是好奇,多问了一句。”
君葳蕤神情孤寂,淡淡一笑:“这也不算甚么隐秘,师尊修为高深,但早早立下了规矩,只传给入室弟子,我资质浅薄,无缘入室。”
江蓠张了张嘴,却终是未发一语。
耳畔传来阵阵哀鸣之声,在虚空中凄厉的盘旋不止,众人急急抬眼望去,去见那源源不绝的灰芒尽数被五彩长丝包裹着,狠厉的拉扯进了池水深处。
那一汪池水顿时咕嘟嘟翻滚不停,一个个巴掌大的气泡浮现而出,每一个气泡中,都包裹着一团灰芒,转瞬,气泡爆裂,灰芒亦随之消弭殆尽,只留下丝丝缕缕的腥臭,令人作呕。
而鹿儿也因体内的蛊术尽数被剥离,惹来了难以忍耐的锥心之痛,惨叫了一声,头一歪,便倒在了池中。
见此情景,黄芩双手一收,切断了法诀与鹿儿间的心神相连,随后一个踉跄,险些栽倒在地上。
君葳蕤见状,忙疾步上前扶住他,望住他略微苍白的脸庞,隐含忧愁的低声道:“师尊,要不,先歇一歇罢。”
黄芩眉心紧蹙,略带凄苦之色,回首深深望了一眼旋覆花,摇了摇头道:“她毒入骨髓,若入了心脉,神仙也难救了。”
此时,丹赑已经将鹿儿从池子中捞了出来,抱到一旁,收拾起湿漉漉的她。
这处空旷的厅堂一时间静谧下来,丹赑摸着鹿儿像是一夜长大的脸庞,他切了个脉,察觉到鹿儿体内深入骨髓的蛊术尽数剥离,从此,她便不再是那个心智不全的傻闺女了,想到这十数年了颠沛流离,风霜苦雨,不禁唏嘘不已,抬手摸了摸鹿儿湿透的衣衫,他微微迟疑,转头望向了落葵。
落葵瞬间便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