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来,在桌上蜿蜒成花,她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:“我与江蓠的恩怨,我自会料理,青公子贵人事忙,不劳青公子操心。”
空青怔住了,心中生出不祥之感,脸色陡然难看,偏着头直直望住落葵:“落葵,你,你与江蓠,你们。”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只因惊
本章未完,请翻页
觉自己并没有资格过问甚么。
落葵心间抽痛,再多的过往都已是云烟,她扬眸望了望窗外,天边微亮,镶了一道浅浅的金边儿,旋即轻声道:“天快亮了,若叫人瞧见了,恐会节外生枝,青公子,天坛山之事便托付给你,我在兖州城相候,就此别过了。”
话至于此,空青的那颗心被不祥紧紧包裹,他笃定的知道,落葵心里已然放了一个人,只因正魔之分而裹足不前,还好还好,他二人间的沟壑极深,前路并不比人妖殊途来的容易,既如此,那一切都还有转机。
空青沉溺在许多的前尘往事中难以自拔,如许年华匆匆过,那些过往早已深入骨髓,未敢有一丝相忘。只可惜相知相守之时,他并不懂此间深情,在漫长的似水岁月中几度辗转来回,惊觉被生死隔开的那个人,才是流淌过自己心间的激流,才是自己心底情深的所在,但愿这惊觉并不算迟,但愿一切尚有来日。
晨起,天光大亮,“水蔓菁”刚刚收拾齐整,便听得外头急促的砸门声:“蔓菁,蔓菁,出事了,金樱出事了。”
“水蔓菁”冷冷叹了口气,这水家的姑娘,个顶个的缺心眼儿,一个比一个天真,她拉开门,只见水款冬满脸通红,跑的气喘吁吁,她忙倒了盏茶递给她:“款冬姐姐,金樱出了什么事,你如此着急。”
水款冬猛灌了一口茶,难掩焦虑之色:“金樱不知犯了哪一条族规,现下在学馆前罚跪呢,先生说,先生说晚间便要送她去刑堂了。”
刑堂,听得这两个字,“水蔓菁”佯装抖了下身子,狠狠挤了几下双眸,勉强挤下几滴泪来,那刑堂是个九死一回之地,能活着出来之人,十之一二,且浑身是伤,命不久矣,她唇边不住的狠狠颤抖:“金樱,金樱一向小心仔细,连这院门都不敢迈出去一步,如何会,如何会犯下重罪。”她忍住颤抖,头也不回的就往学馆奔去:“我去求先生,求他放金樱一条生路。”
学馆门前种了两棵梧桐树,这树在此处扎根了百余年,长得粗壮茂盛,夏日里阔大的叶片密密匝匝,遮天蔽日如同一把大伞,灼热刺目的盛夏骄阳丝毫照不到此间,是最阴凉舒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