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,后看我没了用处,便弃之如履,当真是这世上最薄情寡性之人,当年母亲怎会迷了心窍,就这般心甘情愿的为他舍身忘死。”
仁杞幽幽叹息,满口苦涩道:“当年,当年夫人痴心一片,宗主对夫人也是,也是有情的,要怪,就怪那贱人,坏了宗主与夫人的夫妻情分。”
卷柏神情阴郁,笑声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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魅:“那贱人如今在你手上,你可要看仔细了,别跑了也别死了,老三这一年多始终在寻那贱人的下落,看来有朝一日,她可是威逼老三的利器。”
仁杞一边收拾空的碗碟,一边深深颔首:“喏,属下明白,少主,属下不能久待,这就退下了。”
卷柏神情一滞,蓦地黯然萧索,无言的挥了挥手,清瘦的脊背笼在淡薄的光中,像一页薄薄的纸,几欲被风吹破,破烂的衣领微动,露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牌,上头镌刻的“卷柏”二字,在风中微微晃动,就像是远在天一宗的至亲,在冲他轻轻摆手,连声低唤他的名字。
青州,不越山脉寒潭之下。
光幕上红芒一阵流转,幻境中便是另一番光景。
今日正是端午,时气炎热,四下里如同火烤,眼看着晌午了,空青却没吩咐阿奈备饭,反倒吩咐了下人备车,带着水蔓菁出门去了。
老半斋乃兖州城中有名的酒楼,、平日里便人多的挤不动,更遑论今日端午这样的大日子了,此处的粽子与别处不同,用的是徽州伏箬,别有清香,故而引来了无数饕餮老客争相一尝。
立在老半斋门前,看着蜿蜒而出的队伍,“水蔓菁”感慨了一句:“山鬼,莫不是这老半斋的粽子里包了金子。”
空青笑道:“那你吃的时候可要仔细了,免得被金子硌掉了牙。”言罢,他拉着“水蔓菁”就往里走。
“水蔓菁”急切道:“等等等等,山鬼,这么多人都排着队,咱们这样插队进去怕是不好罢。”
空青回首,且说且笑:“放心罢,我一早便定好位子。”
雕花长窗下一桌两椅,桌上几碟精致点心,一脉芍药插瓶,风移影动花枝翩然,殷红的花瓣繁复重叠,如火如荼开得正艳。
透过半开的长窗,正好望见宽且平静的兖水长流,有十艘木雕龙舟停在江面,那龙舟达数十米之长,龙头高昂了,龙尾高卷,龙身上垒起数层重檐楼阁,整条龙舟泥金彩绘华美异常。
龙舟之上桡手数十人之多,执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