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彻天地,惊得悠闲吃草的羊群四散逃开,也惊动了草色深处窃窃私语的年轻男女。
二人忙站起身来,满脸惊恐的极目望去,只见一队庞然大物极快的驶入草原深处,所到之处声响震耳欲聋,灰蒙蒙的尘土漫天飞扬,车
轱辘碾压而过,大片碧草倒伏在地,留下两道深深的凌乱而惨淡的痕迹。
这是一行足有百余辆之多的车队,车是最寻常的黑漆大车,而拉车的马匹却与寻常的马完全不同。
那马匹似马非马,似鹿非鹿,通体皮毛雪白光滑,那马蹄子甚为宽大,落在地上便是极深的足印,最令人叹为观止的,是马匹头上生出的一对状若树枝的白色长角,角上闪动着一圈圈儿悠悠的白色光芒,将整个马匹和马匹身后的车驾,尽数笼罩其中。
这百余匹怪马拉着百余辆沉甸甸的车驾,旁若无人的急速奔跑向前,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,扬起漫天尘土,打破了草原的宁静,转瞬便闯进了草原深处,徒留那对年轻男女惊恐的面面相觑,良久回不过神来。
疾行的车队中,除却每辆车驾上坐着的灰袍男子,还有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骑在怪马之上,藏身于车队深处,他身下的怪马比旁的马匹都要壮硕高大几分,长角上闪动的白色光芒,亦更加夺目灿烂。只见此人生的高鼻深
目,身姿挺拔,格外的英武不凡,他时不时的向后回望,薄薄的双唇微微上挑,挑出个诡谲阴狠的笑。
在他身后,跟着辆紫檀木三驾马车,拉车的同样是那种白色怪马,而马车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,闪着若有若无的微光。
“四姑娘,咱们已经进入北谷国了,依着无相角鹿的脚程,再有半个月就能赶到太白山了。”一个身着白袍的女子撩开车帘儿,向外望了一眼,回身低语道。
车厢角落里的少女动了动,这一路上始终微阖的双眸倏然睁开,暗沉沉的开了口“都安排好了么。”
白袍女子垂眸低语道“四姑娘放心,都安排妥当了。”
少女探出角落的暗影,伸手燃了一炷香,香气悠悠荡荡,是最寻常不过的沉水,她抬起那张美艳动人,状若银盘的脸庞,若有所思的低语道“当年,父亲逼大姐嫁入圣魔宗,大姐抵死不肯,从此便音讯全无,没了下落,如今二哥又容颜尽毁,修为尽费,眼见我们这一脉没落不堪大用,父亲竟故技重施,逼我嫁给天一宗那个浪荡子,好替他谋事。”她美艳无方的的一笑“哼,父亲舍得我这个幼女,我可舍不得我这副上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