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墙四合,聚拢出方寸的深黑天幕,她抬头凝视,一时间神思恍惚,她与菘蓝一样,从未提及过唇边那个名字,只将那名字与思念封存心底,她心底清明,既然注定没有结局,那便权当没有过那段岁月,没有过那个人,不自苦,亦不苦人。
苍茫的夜空中,一抹淡淡的浮云极快的掠过遥远天际,遮蔽了一钩清月,随后那云像是被夜风吹散,袅袅散尽,其间却有一缕明亮的金光激射而出,凛凛划破深黑天幕。
落葵掩口打了个哈欠,夜色已深,再不睡就又要枯坐等天明了,她捏着领口,踮着脚尖儿踱到床沿儿,重重砸回床榻,郁结的吁了口气。
就在此时,盘踞在宫城之上的那只异兽的兽尾,猛然狠狠抽打了一下,旋即血光四溅,乌沉沉的深夜里炸开惊天动地的雷声,震动的宫墙之内的花木剧烈的晃动不止,枝叶纷纷凋落。
而内苑中噪杂之声大作,彻夜在外苑守卫的羽林卫纷纷倾巢而出,冲到内苑,由内侍领着进入各宫四处搜查,原本静谧沉沉,入睡已久的内苑,一时间人心惶惶,风灯烛影幢幢,将四下里照的如同白昼。
落葵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起,清冷的双眸中满是惊愕,蹙着眉喃喃低语“是谁,触动了御空禁制。”
话音未落,只听得咣当一声,半开的窗猛然被人撞开,一簇金芒如同微凉的夜风般翻窗而入,夹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闯到床榻上,将帐幔掀的极高,随即又沉沉坠下。
金光敛尽,显现出个红裳男子,他一手扣住落葵的命门,一手捂住她的嘴,寒意迫人的沉沉开口“老实些,否则杀了你。”
这声音听来有些耳熟,未及落葵回头,殿门外便响起尖利之声“公主殿下,老奴等奉命捉拿刺客,惊扰了公主殿下,请殿下恕罪。”
落葵隔着帐幔,镇定自若的悠悠开口“进来罢。”
殿门突然打开,宫人一窝蜂闯了进来,而羽林卫则谨守宫规,只将永昌宫外围了个水泄不通,却未踏入宫门半步,永昌宫的掌宫内侍冲着帐幔深施一礼,恭恭敬敬道“老奴见过公主殿下,老奴奉命搜拿刺客,请公主殿下恕罪。”
落葵早已披好了外裳,端坐于床沿儿,秋香色绣云纹软纱帐幔高高钩起,露出床内侧薄薄的宝蓝色团花锦被,她定睛望住掌宫内侍,平静道“本宫并未见到甚么刺客,这偌大的内苑,你如何认定刺客就来了这永昌宫。”
掌宫内侍微微一怔,有些不知该如何对答,的确,羽林卫只是见到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