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瑟狠狠怔了一怔,眼前之人平日里吃的就不算多,而就寝后更从未传过膳,不知今日这是受了惊吓还是生了闷气,才会吃这样多,她狐疑的瞧了落葵半响,犹疑不定的回道:“喏,婢子这就去准备。”
这锦瑟瞧着老实温顺,心眼子实则多的如同筛子,才被
本章未完,请翻页
陛下遣来做盯梢之人,落葵如此夤夜要吃食还是头一遭,已惹她起了疑心。她弯着身子缓缓后退,双眸一眼不错的落在里间儿,并未瞧出半点不妥,才微微松下口气,反手将殿门掩上。
眼见绰约灯影儿渐渐远去,落葵吁了口气,移眸望向紧闭的长窗,月华洒落,将那窗纱映的青白一片。
一点火星在灶间迸裂出耀目的光芒,随即便是燎原一片,淡白的炊烟从小厨房上空袅袅而出,在暗沉沉的夜色中随风飘散,如一抹淡云,行迹飘忽,难以捉摸。
落葵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,罢了罢了,左右天明之后,就要想法子送江蓠出去,疑心就疑心罢,用这个法子打发她去小厨房闻上一个时辰的烟火味儿,省的她的眼睛总长在这偏殿里,倒也不错。
帐幔深处再度传来饥肠辘辘之声,她转头低低骂道:“撑死你得了,吃那么多,连累我被人笑话,这些人不定在背后如何编排我呢。”
江蓠勾起帐幔,枕着手臂仰面躺着,不以为意的挑眉低笑:“编排就编排呗,反正你又听不到,听不到就权当没有。”
落葵深以为是的点点头,瞥了江蓠一眼,低低笑骂道:“你倒是自欺欺人的十分心安理得。”
江蓠大刺啦啦的仰面躺着,颇为自得的哈哈一笑:“那是自然,这是本少主的看家本事。”
落葵瞧着眼前这个人,莫名其妙的闯了宫城,伤在父亲所布的禁制下,还霸占了自己的床,使唤自己深更半夜的去找吃食,竟还如此的心安理得,脸皮果然厚的令人发指,她摇着头无奈一笑:“江蓠,好端端的你不在天一宗做呼来喝去的少主,怎么跑到青州做闯宫的小贼了,当真是皮痒了活腻了么。”
江蓠百般郁结的长叹了口气,侧过身望着落葵的侧颜,将彼时在天一宗诱捕内奸之事仔细详说了一番,随即咬牙恨声道:“父亲认定此事乃圣魔宗所为,可我一路追踪下来,却查到了万毒宗的头上,只可惜在青州城没了头绪,无处可查了。”
紫金铜莲瓣香炉上余烟袅袅,淡淡打旋儿升起,无声的消散不见,这殿内寂静,光阴一点点流逝在寂寞无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