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,我亦如此,可我,可我眼下只有这个法子了。”
自见到江蓠,落葵的心间就早已波澜乍起,只可惜未见时想见,见到时却无言,她的眉目敛的淡然而平静,只轻轻点了下头,月华似水,洒在她的周身,那原本便怯弱单薄的身影,成了更加虚无朦胧一片。
江蓠的心空落落的,像是有甚么东西就在手边儿,却永远抓不住,他并非执念深重之人,哪怕是那人人想要的宗主之位,他也丝毫不迷恋,可眼下,他却心甘情愿的走进了个无形的牢笼中,纵使牢门开着,他也不肯走出去,猛然将她拉到怀中,轻轻拥着,声音极低却决然道:“小妖女,我只一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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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你不嫁,我不娶。”
有些事,并非是想便能去做,而更多的事,也并非是不想便可以不做的,他与她的前程未明,结局未知,依她素来权衡利弊,计算得失的性子,她从不做飞蛾扑火那等徒劳无功之事,更不说那种语焉不详无力承担的诺言,落葵的眸光左躲右闪,不知该用甚么话语来言说,只能用沉默来回应,她挣扎而出,缓缓握紧了双手,终是默然无声的撇过头去,一阵酸涩袭上心间。
窗下的明烛摇曳了一下,缕缕青烟在上头袅袅散尽,那烛火陡然爆出明亮的灯花,噼啪一声轻响,惊醒了殿中的两个人。
天边微明,一线晨曦在天际缓缓铺展开来,朝阳如金,碎碎迷迷。落葵抬起头,越过江蓠的肩头,瞧了眼窗外,小厨房上空那袅袅的炊烟散尽了,有个人影在灶间弯腰,她拍了拍江蓠的肩头,推他进了里间儿,放下帐幔,轻声道:“你老实待着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你去作甚么。”江蓠一把扯开帐幔,拉住她的手,急匆匆道。
落葵回首,拍了拍他的手,狭促一笑:“我去卖了你啊。”
江蓠咧嘴一笑,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,轻松笑道:“最毒妖女心啊。”
落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浅笑低语道:“那丫头要过来了,你莫要出声。”
果然,话音方落,殿门轻轻被推开,锦瑟端着红漆木描金圆茶盘进来,冲着落葵施礼轻语:“公主殿下,药煎好了。”
落葵走了出来,端过白瓷底粉彩阔口药碗,蹙眉咬牙一饮而尽,又端过青花茶盏漱了漱口,才轻声道:“给本宫梳妆罢。”
更漏声声,就着微亮的天光,锦瑟仔细收拾好桌案上的残羹冷炙,吹熄烛台上摇曳的烛火,转头调制好玫瑰花水,端到近前请落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