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落葵在心底一笑,这锦瑟来的可真是时候,她接过药碗,仰头一饮而尽,捏着帕子擦拭干净唇边儿,望向菘蓝笑道:“好了,乐也乐了,食也消了,我回去睡觉了,你也早些睡罢。”
菘蓝却一把抓住落葵的衣袖,娇滴滴羞怯怯的轻声道:“别走了,我这床够大,咱们秉烛夜谈,哦,不,是同塌而眠。”
落葵撇嘴无奈的一笑,只好任由菘蓝拖着自己的手,进了暖阁,沐浴更衣,安置在了主殿。
夜色渐深,弦月低悬,这森严的重重殿宇陷入无边的沉睡中,连虫鸣之声也渐渐低微下来,夜半时分,暑气渐消,夜风从半开的窗掠进来,带着微微凉意,拂动青瓷香炉中的避蚊香,香雾薄薄的,缭绕开来。
这殿内烛火熄灭大半,只燃了窗下一盏明烛,灯影昏黄绰约,映在羊皮灯罩上,点点微光缓缓晕开,幽幽照亮一隅。
无边的静谧中,一点火星猛然从明烛上爆出,刚刚触到羊皮灯罩,便无声无息的引燃一把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