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劳烦李御医,对陛下如实回禀本宫的伤势。”
李御医了然垂首:“喏,下官明白。”
随后,李御医留下了外敷的膏药,才拎着药箱子返回御医院,斟酌着开方子煎药。
那白瓷圆钵不过半个巴掌的大笑,可入手却沉甸甸的,颇有些分量。而钵内竟是蓝蒙蒙的一片,像是盛满了凝固了的海水。
落葵定睛望了望,用指尖挑起一点膏体,凛冽的寒香扑面而至,她嗤的一笑,为了让自己早日痊愈,不耽误和亲之事,这陛下还真大方,竟将如此金贵的冷香化腐膏都赏给了自己,只是可惜了,给了自己才是糟蹋了这宝贝,她推开江蓠的手,摇头苦笑:“这外敷的药,我是用不得了。”
江蓠微顿,转瞬清明,神情蓦地黯然:“这样重的伤,即便是用了药,也未必会痊愈的,你实在不必如此。”
落葵垂眸,眸底浮现出浅淡的笑意:“你不必为我忧心,我也不觉有甚么可惜,我豁出性命才促成的将计就计,实在冒不得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