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消散了,遂挣扎着起身,落落行礼,声音轻灵如莺啼:“南祁国苏灵仙深谢青公子救命之恩。”
空青虚扶了一把,淡淡笑道:“小事而已,姑娘客气了。”
见苏灵仙果然没了大碍,苏玄明悬了数日的心终于安放下来,满脸喜色的大声嚷嚷起来:“走罢,既然灵仙没事了,大堂兄,青公子,云良姜,咱们喝一壶松快松快去。”
苏子眸光一凝,他心中另有大事,只因苏灵仙骤然病倒,才一直耽搁着,眼见在此地滞留的时日久了,唯恐青州再生变数,他思量片刻,声音微沉道:“将酒菜就摆在这罢,再去请落葵过来,后面的事,须得安排下去了。”
空青知道苏子这副模样,必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,忙十分识趣的推辞了一句:“我不胜酒力,连着两日取精血也着实消耗了不少,就先回房歇着了,大公子,待会我就将方子送过来。”
苏子微微颔首,笑道:“也好,有劳青公子了。”
此地虽一日两餐,但因着是个客栈,又被落葵等人尽数包下了,故而灶间一整日都备着吃食,不多时,杜衡便置办了一桌酒菜,送到苏灵仙房中,而自己亲自在门外守着,瞧着如一尊门神般凶神恶煞。
此时的苏玄明再没半点居上位者的正襟危坐,他翘着脚,歪靠在椅背上,提溜着小巧的白瓷底青花壶,就着壶嘴儿猛灌了一口酒,畅快的啧了啧舌:“真是好酒啊,大堂兄,咱们这都多久没这么松快了。”
苏子摇头一笑,同样就着壶嘴灌了口酒。
胆战心惊的消磨了整夜功夫,吃不下睡不好,此时对着一桌子好酒好菜,落葵也真是饿了,顿时将惨淡愁云抛之脑后,夹了一筷子鲤鱼,入口鱼骨酥脆,细品肉质细嫩,味浓香辣,十分开胃下饭。
又连着扒拉了几口米饭,那饭别具清香,仔细嗅来,是草木之幽,乃是用香竹与芭蕉叶包裹烘烤而成,落葵裹了满嘴的饭菜,语焉不详的招呼苏子:“你尝尝这个,这鲤鱼烤的着实不错呢,这饭也不错。”
苏子却尝了一口浓汤赤酱的牛柳,连连点头赞叹:“这牛柳烧的也不错,你好好吃罢,吃完琢磨琢磨这些菜式是如何做的,回了青州做给我吃。”
落葵皱着鼻尖儿,轻轻哼了一声,转头却见手边盘中黄橙橙的一片,其上撒了辣椒,团团簇簇,恍若黄昏时分的流彩漫天,十分鲜艳夺目,只是一时之间却认不出是个甚么菜式。
她心下大奇,小心夹了一筷子尝了尝,极是酸辣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