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杜衡,在苏子祭出星芒后,若有弟子无力冲出包围,不必拼命苦战,命他们都撤回镇子隐藏起来,而你与云良姜则趁乱离开。”
“撤回来。”杜衡一惊,紧紧蹙眉道:“主子,若弟子们撤回来,曲家死士就不会轻易放弃此地,他们要如何离开。”
落葵眸光一凝:“不妨事,只要我仍在这楼中,没有动,他们便可寻机离开,杜衡,吩咐弟子们,在镇中切记不可鲁莽行事,不可聚集,不必急于返回宗门,而你与良姜全力冲出此地后,千万隔空传信给我。”
“落葵,你,不和我们一起走么。”云良姜听出了落葵的意思,蹙眉疑惑道。
落葵低眉,指尖在摇曳跳跃的烛火上拨弄了下,这世间,人命一如这烛火,有些明亮,可以燃的长长久久,而有些黯淡,随时可能熄灭,自己能做的只是寥寥,能尽力抵御住吹灭烛火的风,便是不易了。
“是,我会和江蓠暂且留在此处,做一路疑兵,只要我按兵不动,曲天雄便不舍得将所有人手撒出去追杀你们,你们才能安然离开,而我会在所有人都撤出此地后再走,你放心,有江蓠在,他会护着我的。”落葵转头望住江蓠,眸光似水,神情平静而笃定。
江蓠长眉一轩,冲着落葵轻轻一笑,笃定的点了点头,无声却有情。
“不行。”不待云良姜说话,苏子便蓦然厉声大喝:“这绝不行。”他凶神恶煞的死死盯住江蓠,这是个靠不住的纨绔子弟,若有危难,保不齐跑的比兔子还快,他可不敢将落葵交给此人:“留你一人在此地,太凶险了,我不放心。”
江蓠冷冷挑眉:“大公子这是信不过我,怕小妖女没有伤在旁人手中,反倒伤在了我的手中。”他紧紧握住落葵的手,贴在心口,眸光灼灼相望,言语轻佻却情意悠长似水:“我视她为珍宝,绝不会伤她分毫,也不会允许旁人伤她分毫。大公子只管放心,若小妖女有半点损伤,要杀要剐,我悉听尊便。”
这话说得苏子心头一悸,这情景何其相似,他也曾拼了性命去护住想要守护之人,只是仍是镜花水月一场空,他与杜衡对视一眼,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。
虽有了详实周全的安排,但落葵仍忧心忡忡,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,不过是求得冥冥之中的万一罢了,她回望了一眼窗外,树影婆娑,诡谲难言,沉沉低语道:“杜衡,我虽能留住大部分曲家死士,可你与良姜冲出去后,必然会有人紧追不舍,你们定要吃些苦头了,杜衡,无论如何,你都要保护好云良姜,万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