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起身,只怔怔瞧着那翩跹人影,一时失神怅然。
那张脸如同明媚春光,刹那照到霖王的心底,他怔了半晌,用微弱的声音低语:“是你回来了么。”
落葵坐在邻桌,这话听的真切,微微侧身低语:“三哥,真是奇了,这姑娘倒有几分月姑的模样。”
“小妹也觉得像么。”霖王微微一怔,淡淡的阴鸷凝在眉宇间,仍旧望着在菊影间起舞的女子,彼处的她已然收起羽扇,眉目流转,轻愁欲诉还休。
落葵微眯双眸,定定相望,若有所思的低语:“眉眼是有八九分像的,可神情气韵却是截然不同的。”
霖王暗暗点了下头,是了,月姑是那样灵巧倔强,而眼前那长袖善舞的女子,却是眉眼间溢满柔软媚意,是惯会曲意奉承的模样。
一舞终了,曲消人散,瞧着翩跹远去的衣袂,众人皆沉浸在曲妙舞魅的韵味中,有几分意犹未尽,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。
“来人,叫婵娟上厅斟酒。”太子啜了口酒,他早已将霖王失了分寸的模样看在了眼中,却始终不动声色,当做全然不知,只在垂首间低低玩味轻笑,随即吩咐了一句。
不多时,方才那令霖王惊诧失神的女子,换过一身侍女打扮,端着楠木托盘,袅袅走进殿中。
太子瞧着渐行渐近的女子,眼波微动,轻微的挑了下眉峰。
那女子会意的眼波流转,眼帘低垂,微微弯着纤腰,径直走向了霖王,在他面前款款跪下,清颜素手,别有一番天然风骨。
恍惚间,霖王眸光迷离,不住的在女子发间巡弋,只觉她与心中之人渐渐重叠在一起,他一时神思荡漾,按住了她斟酒的手。
霖王好色,众人皆知,这等情景并非意料之外,皆垂首佯装饮酒,却在酒水中落下高深莫测的笑影儿。
太子轻咳了一声,慢悠悠的似笑非笑:“婵娟,还不快见过霖王殿下。”
“婢子婵娟,见过霖王殿下,殿下万福。”婵娟忙垂首行礼,那一把怯生生的软语,恍若空灵幽谷中的一缕月华悠然破云,带着似有若无的昙花香,清寒的撩过心间。
霖王神情微变,手狠狠颤抖了一下,难掩惊诧之色,与落葵对视一眼,唇边嗫嚅半晌,却猛然松开手,端着酒盏一饮而尽,随即微微点了下头,示意婵娟继续斟酒。
太子浅浅啜了口酒,掠了霖王与婵娟一眼,平静开口:“此女乃是府中新收的舞姬,歌舞品貌皆佳,三弟若是喜欢,便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