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顶多是临临帖,作作画,从未试过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市井玩意儿。
见方至晚有些迟疑,落葵偏着头轻轻一笑,抄过酒壶痛饮了一口。
只这一口,酒香便肆意流淌开来,方至晚眸光灼灼相望,她也是好酒之人,自然想喝,却不知如何开口,毕竟她与落葵,不熟。
无为派中的师姐妹们虽然相处融洽,却甚少交心,这饮酒也素来是对月独酌,方至晚望着落葵,莫名生出个怪异的想法来,这酒与人对饮,当比独酌要醉的慢些罢。
落葵挑了挑眉,晃着酒壶笑问:“方姑娘酒量如何。”见方至晚笑而不语,她了然的又拿过一壶酒,推到方至晚的面前:“这是流香,拿酒壶喝才有意趣。”
方至晚笑着灌了一口,只觉这酒清气迎人,入口若一湖春水,不禁连连点头:“果然是好酒。”
二人相视一笑,方至晚又灌了一口酒,对饮的酒香果然比独酌更浓郁些,她握住骰盅,轻快的晃动起来。
两个人就这般一口酒,一盅骰子,玩的热火朝天,玩到兴起,一人单脚踩在椅上,一人则整个人蹲在了椅中。
马辛带着即墨清浅走进屋中时,正望见两个人脸上贴满了长长的碎纸条,撩起裙摆,发髻松散,毫不顾忌形象的踩着蹲着的模样。
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有外人进来,手中提溜着个酒壶,看着骰盅里滴溜溜打转的骰子,一个激动的扯着嗓子大喊大叫:“六,六,六。”,而另一个则握着拳头,瞪大了眼眸:“一,一,一,一。”
满屋子的酒气熏得马辛一个踉跄,颇为尴尬的回望了即墨清浅一眼,忙响亮的咳嗽了几下,大声道:“主子,即墨前辈来了。”
听得此话,落葵尚且能镇定自若的从椅子上跳下来,可方至晚却吓得一个踉跄,从椅子上跌了下来,被人一把扶住臂膀,她透过满脸碎纸条的缝隙望出去,只见似水月色在即墨清浅身上流淌,他整个人愈发温软,一手扶着她,一手背负在身后,唇角微挑,似笑非笑。
方至晚满脸通红,不知是酒喝多了上头,还是有些窘迫羞涩,忙挣脱出来,手忙脚乱的撕扯掉脸上的碎纸条,又拂了拂衣褶,才忍着尴尬窘迫,带着微醺的气息,行了一礼:“见过即墨前辈。”
即墨清浅点了点头,像是并未在意她方才的模样,只对着落葵忍笑道:“大长老好兴致啊。”
落葵晃了晃骰盅,双眸微眯,笑道:“即墨首座不来一局。”
即墨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