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劫数难逃了。”
落葵摇头:“不,我要去问问他,为什么这么做。”
落葵裹着厚厚的大氅,捧着手炉,立在一间监牢门前,望着端坐其内的高大背影,低低叹息:“大师可还安好。”
六曲身形微动,却并没有回身,低低叫了声佛号:“老衲一切都好,有劳施主挂念。”
落葵凝神望住他的背影,像是瘦了些,算起来,自己最后一回见六曲是五年前的事了,那时她与苏子在东闽国遇袭,血咒蛊毒发作,六曲得知消息后,星夜急行赶过去为她压制毒性,才有了今日的自己,这样的人,她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他会伤天害理:“大师可有话对我说。”
六曲一笑:“不知老衲与令尊的情谊,可否请的动施主放老衲出狱。”
“好。”落葵凝眸,他手戴枷锁脚戴镣铐,上头贴了许多符咒,封印了法力,若非如此,这小小的监牢,如何能困得住一代佛门高僧,她点头:“好,大师放心,我必尽我所能还大师清白,救大师出狱。”
“不,老衲本就不清白,不劳施主费心费力。”他蓦然转身,太高了手上的枷锁,一双冷眸直直望向落葵:“若施主还感念老衲的救命之恩,就请施主这就放了老衲。”
落葵退了一步,蹙眉道:“大师莫非是不要清白只要出狱。”
“施主不敢么。”
落葵一笑:“是不敢,大师可知道,这样一走,此身就再不清白了。
六曲摇头:“那些枉死之人,老衲自会给他们个交代。”
话音方落,落葵便已转身:“清不清白,分辨了才知道,大师且安心等上几日。”
云楚国的皇子成年后,都会搬离宫城,在青州城另则府邸居住,太子亦是如此,只是太子的府邸规制与寻常王府不同,自有一派巍峨气势。“二哥,我从未求过你什么,只这一次,就这一次。”落葵一想到六曲落魄不堪的样子,心下就越发不忍。
太子淡淡道:“六曲滥杀无辜,是我亲眼所见,小妹,你凭什么就这样相信他的清白,又凭什么相信他会有个交代,就凭数年前他救过你的性命么。”
“我信他,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。”
太子一笑:“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,小妹,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,我自会料理的。”
“二哥,即便你杀了六曲,那些枉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了,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自辩清白的机会。”落葵声嘶力竭的喊出声来。
“小妹,当日靛蓝那样的身份,三弟那样的咄咄逼人,你都不曾退缩,怎么,在你看来六曲的命是命,无辜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么。”太子陡然冷了声音:“小妹,本宫不希望你因为这么一个丧了良知的人与本宫生分了。”
落葵颓然跪下:“是,谨遵太子殿下旨意。”
明晃晃的日光照在角落处的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