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惊的消息。
落葵垂首饮茶,蓦然道:“看来,并非一个人在图谋魂魄。”她捏住死玉,默默良久,吐出一句话,让苏子惊了又惊:“苏子,六曲走时告诉我,父亲,没有死,他用得着这死玉。”
苏子摇头:“这,义父当初,不会罢。”
落葵凝神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她猛然抬头:“苏子,我在剑门关见到一个人,很像父亲,虽然只是一个背影,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。”
良久,苏子长吁了一口气:“若想证实义父究竟是生是死,那么只能开棺。”
荒野中终年寂静,连月色都照不到此间,林子里一片墨色,诡异的死气沉沉。一点幽黄在林间穿行,晃晃悠悠的如同鬼魅,将后头紧跟着的两道身影拉的纤长。
踏过浸在夜露中湿黏的枝叶,有积久腐朽的气息,茂林深处立着一个不起眼的孤坟,坟上半人高的野草临风微颤,生前无限风光散尽,死后枯骨唯有野草相伴。
一只手穿过草间,使了最大的力气将它们尽数拔去,那人跪在地上,斟酒倾洒,昏黄的风灯在坟前摇曳,像是幽魂瞪大了眸子,无声的注视这一切。
静谧良久,一壶酒洒尽,终于有人开口:“苏子,咱们有大半年没来了。”
苏子叹息:“是,义父是背着污名走的,埋也只能埋在见不得人的荒野里,就连祭拜,都是见不得人的,终有一日,我们要光明正大的来看义父。”
落葵垂首不语,良久,轻声道:“动手罢。”
静夜中一阵叮当,苏子握着一杆长锹在坟间挖起来,不多时便累的喘气,杜衡接过长锹继续,两个人轮换着挖掘,夜色重重更深露重之时,终于露出土里的简薄棺木。
“落葵,落葵,你来看,这棺木被人动过。”苏子抹去棺木上的潮湿的厚土,一声惊呼。
落葵跌跌撞撞的奔过去,双手颤抖的在棺木上来回摩挲,棺盖上的长钉被起了出来,只留下一个个深深的钉洞,棺盖微微倾斜,露出细细一道缝,夜风掠过坟间,有浮土簌簌落了进去。
“打开。”落葵咬牙轻颤。
苏子和杜衡抬手抵住棺盖,小心翼翼的推开,棺盖打开的一瞬,轻尘裹挟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至。
“空的,落葵,是空的。”苏子先是震惊,接着狂喜起来:“落葵,义父,义父果然还活着。”
落葵怔了良久,无声的落下泪来,她并非是爱哭而泪多的 姑娘,可棺木揭开的一瞬间,仍旧触及了她心底的脆弱,不禁落下泪来,一滴滴浸入棺木,蓦然她嚎啕大哭,哭声在寂然的林间盘旋,惊起无数宿鸟。
这一日,空青方一到水家,便觉出了与平日里的不同,院门虚掩着并未锁上,屋内空无一人,桌案上的残羹冷炙显然已放了数日,他在院中唤了数声落葵,紧跟着唤了数声苏子,但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