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处伤天害理。
苍梧洞洞口极小,一回只容得下一个人猫身儿出入,里头却是别有洞天,大的惊人,一眼望去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可疑。
在洞中环顾下来,只有嶙峋的石壁和杂草丛生的地面,白及带着人在洞中查验过每一寸地面和石壁,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,发现了非同寻常的端倪。
“空的,是空的,后面应该有暗室。”苏子敲敲打打,侧耳倾听良久,惊呼道:“白及,快,打开它。”
闻言,白及双拳紧握,一缕缕红芒在他的拳头上缭绕,旋即,他深吸了一口气,拳头重重击打在石壁上,石壁轰然坍塌,碎石像雪片一般,纷纷扬扬砸在地上,灰白的烟雾散尽后,众人眼前呈现出一个漆黑一片,不知去往何处的地下通道,他毫不犹豫的弯腰钻了进去。
一刻钟后,他从通道口探出头来,沉声道:“主子,大人,是这里没错,但是没有发现他。”
众人跟随他缓缓来到地下,借着微弱的火光,可以望见地上除了一窝枯草,再无一物了。
扒开枯草,被草掩盖的地下有些许暗红色的痕迹,像是斑斑点点干涸了的血迹,落葵不禁凑了过去,正在此时,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罗盘蓦然嗡鸣一声,挣脱了出来,悬在半空中散发出微弱的红光。
见此情景,落葵吃了一惊,对白及吩咐道:“白及,将血迹化开。”
白及应声称是,抬手间,一粒晶莹剔透珠子的在血迹上头来回晃动,不多时,珠子包裹住化开的血迹回到他的掌心,落葵同时将罗盘放入他的手中,血迹登时挣脱开珠子的包裹,顷刻之间便融入到了罗盘中。
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,良久,落葵才回神,又喜又惊道:“是父亲,没错,是父亲。”
一轮圆月悬在窗外,总坛的议事厅中,气氛凝重,凝重的令人有些压抑,一盏接一盏的饮茶,没有人出声,鬼影儿是茯血一派的师祖,是传说般的存在,几次救茯血于危难,就连前任掌教大人,茯神的爹,也是他救回来的。
落葵垂首,望住一盏茶水失神,要对父亲下手,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,终于,重物倒地之声打破了死寂,众人纷纷围了过去,惊呼连连:“苏将军,苏将军。”
只见苏子倒在地上,因为剧烈的疼痛,他的身子紧紧蜷缩在一起,双手双脚皆僵硬的勾着,浑身上下触之冰冷。他似乎冷的牙关紧闭,直打哆嗦,可偏偏额上渗出的汗珠子是滚烫的,灼人手指的。
茯神有些怕,伸手碰了下却又极快的缩了回去,泪珠滚滚而下:“苏子,苏子,你这是,这是怎么了。”她回首望住落葵,哭道:“不是说可以解毒的么,你不是说可以解毒的么,要我放心的么。”落葵默不作声的叹一口气,又是个月圆之夜,这情形已有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