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一段日子,青州陆续出现精气全无的不死人,情形与茯苓山一般无二,青州府尹查来查去也全无头绪,只得请高人做了几场驱邪法事,明松暗紧的继续严查。
而不死人的事尚未完全了结,宫中却传出消息,霖王进献给陛下的不老药中有毒,陛下大怒之下将其羁押,霖王打算借此药重获圣心的打算彻底落空。
闻言,落葵顿时没了用早膳的兴致,放下筷子,蹙眉问道:“不老药,霖王还真有本事,这种奇药都能找来。不过,陛下如今是他唯一的依靠了,他怎么舍得下毒呢,既然下毒,必然不会轻易被人所知,又是如何事发的呢。”
杜衡递过去一页薄纸,沉声回道:“霖王是被赤芍揭发,鬼影儿也在霖王府被拿获了。”
“是谁。”落葵吃了一惊,扬眸:“鬼影儿究竟是谁。”
杜衡垂首不语,良久,才斟酌道:“是,老主人。”
青州城中弥漫着诡异而紧张的气息,因为不死人之事,人心惶惶不可终日,连平日里素有往来的亲人,都多了几分芥蒂之心。
落葵等人在城中一路穿行而过,目及之处不是掩住鼻口来去匆匆的行人,就是呆立在角落的暗影中,连眼珠子都一动不动的不死人。霖王关押在掖廷狱中,而鬼影儿因为神志不清,被误以为只是个寻常疯癫之人,仅仅关押在了青州府监牢中。
关内侯水天无从前就十分清瘦,隔了数年再见,竟比从前更瘦,乍一看,像是包着皮的骷髅,没有半点活人气,这模样,也难怪没人认出他来。
隔着监牢,望住那个披头散发,面壁枯坐的人影,落葵早已泪目,手扶住栏杆,喃喃道:“爹,爹,爹,究竟出了什么事,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。”
杜衡提了一串儿钥匙,将牢门上的几把大锁挨个儿打开,回首道:“主子,苏将军约了天冬吃酒,狱卒也都被迷翻了,时间不多,主子进去说罢。”
湿潮迎面,发霉的味道催得人几欲呕吐,落葵疾步跑上前去,一把拉住关内侯的手,忍住哭泣:“爹,爹,你看我一眼,跟我说句话啊。”
关内侯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,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,依旧一动不动的枯坐着,只有偶尔转动的眼珠子,告诉世人他仍真实的活着,并没有变成精气全无的不死人。
“杜衡,带我爹走,我不能让他待在这里。”落葵忍了又忍,终是没能忍下去,她拉住关内侯枯瘦的手,什么律法天道,哪里有生身父亲的性命来的要紧。她凝神:“青州府的监牢原本看管的就松懈,跑出去一两个犯人也是寻常,杜衡,你做的干净些,不要叫人察觉出是咱们做下的。”
自从鬼影儿从牢中逃脱,原本安定下来的人心再度惶惶起来,不过只是惶惶了数日而已,并没有出现新的不死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