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苏子笑道:“我跟他说,我来的时候,在门口碰上左都御史了,今日似乎对合欢阁有大动作。”
“六哥一向胆子小,你可别把他吓出个好歹来。”落葵笑了起来。
苏子取出一物,有些凝重的递了过去:“你瞧瞧这个。”
“这是什么。”落葵定睛,是一枚红色丹药,在掌心中波光流转,像血一样刺目,她微微握了握,掌心中渗出细细密密的汗,透进丹药,她吃惊的低呼一声:“是流光,这丹药里有流光,苏子,这丹药是从何处得来的。”
苏子点头:“我从宣王手里骗来的,听他说,这是霖王进献给陛下的不老药,宣王觉得稀罕,求他母妃从陛下手中讨了几丸,我一见这丹药就觉得眼熟,和你的流光颜色也太像了些。”
“霖王进献的。”落葵凝神,从丹药中抽出一条细若游丝的红色线虫,旋即放入一只如寒冰般的罐中,斟酌道:“看来有人想将陛下变成他的傀儡,只是不知是霖王的打算,还是另有其人。”
正说着话的功夫,杜衡匆匆进来,躬身道:“主子,出事了。”他微微一顿,续道:“陛下方才几道旨意齐下,将驻守边境的十万大军向内撤退了三十里,整个边境皆暴露给了天目国。”
“什么。”落葵和苏子齐齐起身,惊呼道:“天目国对我云楚虎视眈眈数年,陛下怎么会下这种自毁根本的旨意。”
落葵移眸望住已经碎成粉末的丹药,长吁了口气:“是流光,流光起了作用。”
每个深宅大院中似乎都有个后园,鲜少有人踏足,霖王府也也不例外,列当领着落葵和苏子,绕过几处亭台楼阁,七拐八拐的拐进个清幽小园,夜色中隐见一座孤坟,坟间烈烈枫叶在秋风中簌簌作响,如同受了惊吓的宿鸟,展翅欲飞。
一蓬模糊的人影儿枯坐着,一手握着杯盏,一手提着酒壶,酒香随着夜风飘散的极远,益发醇厚。
落葵在他身后看了良久,终于夹着夜风的微寒开了口:“三哥,夜深了,叫月姑早点歇着罢,咱们兄妹说说话可好。”
“列当,收拾收拾。”霖王缓缓起身,望住落葵似笑非笑道:“小妹身子弱,在风口里再受了寒,我可吃罪不起。”
在书房坐定,列当斟了盏茶递给落葵,霖王笑道:“听闻小妹喜欢老君茶,特意备下的。”
落葵点头:“三哥有心了,竟算准小妹一定会登门拜访。”不待霖王说话,她便沉声续道:“陛下的旨意,三哥知道了罢,难道没有什么想对小妹说的么。”
霖王沉着脸色一笑:“小妹是来兴师问罪的么。”
落葵倏然起身,盯着他的眸子步步紧逼:“莫非三哥要眼睁睁的看着云楚国成为天目国的囊中之物么,莫非三哥想成为屠城灭国的罪人么。”她微微一顿,更逼近了一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