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空青入门最晚,却最早修成神君,你们几人该愈发警醒才是,打今日起,你们几人修成神君之前,未得我的准许,都不得离开玉京山半步。”这几句话说的他们四人心中一凛,忙低头称是,子苓低垂着眼帘,偷偷瞄了白衣姑娘一眼,冲着她撇嘴一笑。
落葵哧哧笑道:“川谷,你们这位师父还真是偏心呢,那后来呢,你们真的就老老实实的在玉京山上呆着了么。”
川谷点点头,吁了口气:“可不是么,自那日后,我们师兄妹四人除了两万年后随师父去赴了回宴席外,便再未离开过玉京山半步,当时最难熬的不能出门,而埋在玉台之下的酒,不到一万年的时候,便被几人喝了个七七八八。”
光幕中景致一变,化作了白茫茫的一片,里头传来子苓奚落的笑声,只见他立在玉台边上,叉着腰,正不停的冲着甘遂絮叨吆喝连带冷嘲热讽。“你挖深点,再深点,你整天吃这么多,都吃哪去了,就这点子力气真是白糟蹋那么些吃的了。”
而甘遂撑着把锄头倚靠着,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子,白了他一眼,啐了一口:“这土早不知冻了几百万年了,有本事你来试试。”
子苓皱了皱鼻尖儿,奚落道:“你的仙术是白练的啊,你不会拿火烧化了它再挖啊。”
“来来来,你来烧一个试试。”甘遂把锄头递了过去,呛了他一句:“玉京山上不准动仙火,你不知道啊。”
“我知道啊,所以才让你烧的嘛。”子苓并不去接他递过来的锄头,只嘻嘻一笑。
甘遂登时哽住了,愤愤然的瞪了他一眼,再度挥起锄头,卖力的挖起来,汗珠子一颗颗掉到地上,转瞬间便被冻住,只片刻功夫,他身边便结了一层薄冰,旋即汗珠子再度落在上头,便是叮呤一阵轻响。
伴着轻响,白衣姑娘在玉台上摆了四碟点心,捻起一块塞到甘遂嘴里,笑道:“瞧你们挖的辛苦,给你们送点点心过来。”
子苓笑着拍手:“还是你这丫头知道疼人,我尝尝。”他冲着甘遂努了努嘴,笑道:“你赶紧挖,晚间要用的。”
甘遂抹了抹汗珠子,一通猛挖之后,打土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个通体白腻,寒气缭绕的酒坛子,登时喜笑颜开起来。
“怎么就一坛,别的呢。”子苓蹙眉疑问。
“没了,就这一坛子。”甘遂伸手在泥土深处挖了半响,挖了一手泥出来,出其不意的子苓身上蹭了蹭手。
“甘遂,你干嘛,我这是新衣裳。”子苓登时干嚎了一嗓子,手忙脚乱的拍着衣角,愁道:“不会就这一坛了罢,师父说这底下可埋了好几万坛酒的,这才万年不到,怎么就喝没了。”他抬眼望着甘遂,眸光闪动,疑道:“该不会被你偷喝了罢。”
甘遂冷哼了一声,怒道:“你最会做些偷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