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白苏仍一下下挑着火星,头也不抬的讪讪道:“我顶多算是个真君,我修为不济,飞升神君时的雷劫有一半都是大哥和二哥帮我扛下的。”
落葵哑然失笑,正欲发些感慨,空青却挨着她坐下来,笑道:“有你我在,破禁而出也不是什么难事,待我恢复恢复仙法,三日后破禁可好。”
“好。”落葵点点头,这才瞧见空青的一袭青衫染血,被剑气划开了口子,心下一痛,却仍抿嘴一笑,奚落道:“堂堂仙界皇子,居然会被九婴族重伤至此,若传了出去,可不要被人笑死了。”
空青执了树枝,拨弄着火堆,眸色灼灼隐隐含了温情笑意,口中却威胁道:“出去了不许跟人说我这狼狈模样,否则绝饶不了你。”
落葵歪着脑袋笑道:“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。”
空青挪到她跟前,低声下气的笑道:“那要怎么求。”
落葵轻咬下唇想了会儿,狭促一笑:“我曾听子苓师兄说,你是天帝一早定下的储君,那如果我现在要你许下个储君之诺,岂不是占了大便宜。”
“若我做不成储君,那承诺也就不值什么了,你岂不是吃了大亏。”空青笑道。
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暧昧婉转的气息,如同馥郁的桃花香气,熏得人脸红耳热起来,白苏抿嘴一笑,忙逮了个空隙,轻咳了一声,冲着茵陈道:“我要四处逛逛作画,你给我研磨去。”
茵陈喜不自胜的跟着去了,落葵望着二人的背影,折了枝桃花捻着指尖,一时间四下里极静,连二人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。空青怔怔望着她的面庞,正经道:“等咱们出去后,我就去不庭山提亲,这个承诺怎么样。”
落葵低垂了眼帘,一颗心慌乱的厉害,不敢应口,猛然想起子苓师兄听说过的五百年前的那件事,虽只是寥寥数语,内情不明,但亦能探得一丝惨烈,她不愿违了自己的心,但又怕空青心里始终放着五百年前那个姑娘,心底更怕真做了子苓口中的怂人,从此情路坎坷,一时间心乱的如一团乱麻,越理缠得越紧,索性抓住了自己那点执念仰起头,想从空青的眸中探出端倪,缓缓道:“你真的能放下五百年前的那个姑娘么。”话尚未完,她手一翻,手边多出两坛酒,丢给空青一坛,自己开了一坛,灌了一口。
空青猛灌了口酒,眸光微暗,躲闪开她的双眸,有些口不由心:“她终究去了,再不会回来了。”回首笑望落葵:“我既与你在一处,那便只会与你一心一意。”旋即他狭促一笑:“当年你被西羌退婚时,我尚在玉京山,只是听了那么一耳半耳的闲话,如今的你,又能否放下呢。”
落葵眉心紧蹙,咬牙道:“我不会放下的,我与你不同,你是放下,而我是不原谅,你能让心渐渐归于平静,不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