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竟成了你家的人,也算是背靠大树好乘凉,虽说成了孤女,但以后也没人敢欺负的。”她顿了一顿,敛了泪水,唇角蕴着冷笑:“玄参帝君捡这个时候来,只肯定是为了退婚而来,有这么个见死不救的心结堵在这里,他也料定了我是绝不会嫁的,那么由他西方提出退婚,总比我南方退婚来的要体面些。”
随后,落葵与苏叶帝君在殿中站定,一眼望去,殿中只有天帝,玄参帝君,西羌和广丹这几人,她眸光微错,但见西羌那张脸似笑非笑,欲哭无泪,神情极为尴尬,望之令人发笑。一见落葵的眸光,他登时低垂着眼帘讪讪而立,躲闪着并不敢瞧她一眼。
落葵遂咬着牙低垂着头,只听得玄参帝君说了句退婚,便冷笑起来,她怔怔瞧着明晃晃的日头落在她一身白衣上,烙下深深浅浅的暗影,脑中反复响起退婚二字,玄参帝君说了什么,西羌又说了什么,天帝说了什么,苏叶帝君又说了什么,她竟一丝也未听到耳中,直到殿中无一丝声音响起,她才仰起头,冷冷望着玄参帝君与西羌,正欲说些什么,苏叶帝君已冷哼着瞧了西羌一眼,一双笑眼将怒意敛的深沉:“玄参,本帝君劝你好好约束你那不成器的大皇子,不要再来纠缠落葵,落葵是承继南方帝位之人,岂是你那不学无术的大皇子能配得上的,如今退婚正和我意。”
言罢,他拉着落葵拂袖而去,可西羌却又一路疾行追上了他们,拦住落葵,嗫嚅着想要与她说些什么,被苏叶帝君一脚踢开,说了句:“平生最恨你这种没胆的负心汉,你往后若敢近落葵百步之内,本帝君见一次打一次,你若觉得本帝君以大欺小了,尽可去与你父君告状,看你父君有没有那个胆子与本帝君一较高下。”
这一桩退婚之事下来,落葵竟未落一丝泪,只觉心口疼的厉害,可再如何疼,也及不上国破家亡之痛,亦及不上父母故去之痛,她抄起一坛酒,一饮而尽,旋即笑望着苏叶帝君道:“苏叶,今日便送我去玉京山罢,省的留在此处惹人笑话。”
苏叶帝君却淡淡道:“我看谁敢看笑话,我打烂他的嘴。”
落葵噗哧笑出声来:“你还真是护短的很。”
其实她忧心的不错,不过半日的功夫,她被西方大皇子西羌退婚的消息,便在天宫传了个遍,而天枢宫门口,便是一本正经说是非之地,那度厄星君一本正经道:“想那南方帝姬也出身名门望族,到最后还是落了个被退婚的下场,还真是可惜了。”
五殿下商枝摇着一把白羽扇,摇的凉风习习,亦是一本正经道:“帝姬又能如何,与鬼界一场大战,朱雀一族几乎被灭了族,侥幸活下来的也都遁离南方,藏匿了起来,她一个根基全无的帝姬,还不如个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