貌与我相比自是差了许多,但若是你见了他,也保不齐还是要发了花痴的。”
此言一出,落葵微怔,脸上红白一片,玉京天尊门下一向严苛是众仙皆知的事,却竟然还有子苓这样口无遮拦的弟子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口,倒是川谷狠狠拍了子苓一下,怒极反笑道:“就会胡说,师妹,你别听子苓的,他就是个臭不要脸的,没挨师父的罚。”
落葵点点头,眸光在他们身上打了个转,抿嘴笑道:“看来我只需洗你们三人的衣裳了,幸好你们的身量都不大,如此说来还是我占了便宜呢。”
子苓拍着手笑道:“妙极妙极,我就喜欢你这样性子的。”他抬手搭上落葵的肩头,附耳道:“以后有二师兄的酒喝,就有你的,有二师兄的肉吃,也有你的。”
甘遂在梁上坐着,他原本是这三位师兄中最年幼的,可一张木木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,眼角眉梢都是与他的年纪并不相符的老成持重,声音瓮瓮夹着梁上的灰尘绕了过来:“师妹,你可别上他的当,我与空青入门时,二师兄也是这么说的,可这数万年来,衣裳我替他洗了足有一车了,可酒却没喝上一口。”
子苓也不恼不怒,笑着啐道:“你皮糙肉厚的,怎么跟师妹这样的姑娘相比,反正往后你也没有酒喝了。”
日头升了又落,落了再升,庭前菜园子里的韭菜已割了一茬,每每子苓在灶间忙活,落葵便搬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添柴,时不时与他说笑一句,晚来风急中,飘起一阵阵饭香,子苓的手艺极好,简简单单的一个韭菜炒鸡蛋,他便能作出十几个花样来,川谷总是闻着饭香,跑来凑趣,说子苓原本是个懒骨头,可他又馋,谁烧的饭都不合他的心意,只能抽了自己个儿的懒筋,整天在灶间汗珠子甩八瓣的给这一大家子烧饭吃。
自从来了玉京山,落葵每顿饭都要比从前多添上半碗饭,半个月下来,脸色比初来时红润几分,原本纤瘦的身量也日渐丰盈,从前的衣裳有些窄了,又扯了几匹灵仙雪缎裁了新衣裳,连甘遂都瓮瓮的打趣说,若是落葵学艺不成,能把自己吃胖了,再混上几身好衣裳,也算是意外之喜。
腾腾热气中,子苓舀了一勺子菜递过来,落葵就着他的手尝了尝,笑着点点头,他这才将菜盛到盘中,若有所思的一笑:“人家已在山口等了半月了,你是见呢,还是不见呢。”
他一向是刀子嘴刀子心的性子,平生最大的乐事便是看人吃亏倒霉惹麻烦,此时眼风中的笑意逸出来,如四月里和暖的风一般温润,神情亦是和善无欺的。
落葵颇觉意外,以为他转了性儿,可垂首间却瞥见了他唇角的一抹戏谑,旋即存心想灭了他看热闹的心火,便忍笑淡淡道:“师父带着大师兄出门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