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”
“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。”空青大吼一声,作势要踹摘星。
摘星逃得飞快,笑道:“没说什么,殿下赶紧歇着吧,属下这就叫人去。”
合虚山城,三殿下府。
三殿下府离东宫不远,都是皇子府邸,修建的却截然不同,太子府极尽奢华,而秦王府却装饰简明。
文元与空青虽不是一母同胞,但模样却有几分相似,只是性子大相径庭,空青小几岁,却是顽劣不堪,文元稳重自持,文韬武略都胜过空青,是官员百姓口中,太子的不二人选,可就是这个不二人选,偏就落了选。
夜色沉沉中,旁人早已安寝了,可天生劳碌命的三殿下文元却还在伏案疾书,手边儿一盏茶早已冷透了,他想都没想就端过来抿了一口。
一个黑衣姑娘匆匆走过来,发髻高挽,正是文元的贴身侍女兰苕,她低语道:“殿下,兰溪传消息过来,说太子殿下果然留下了大部分陈家女眷,剩下年岁大的都发卖了。”
文元抬头:“兰溪也被留下了。”
兰苕点头:“是。”
文元凝神片刻:“兰溪这次及时销毁了本王与大殿下往来的信函,大功一件,本王记下了,你去告诉她,若她能就此留在东宫,日后,本王有重赏。”
兰苕忙给谢晦明续了盏茶:“兰苕姐妹为殿下分忧,不敢居功领赏。”
文元轻轻拍了拍兰苕的手,平静道:“有功当赏,有过该罚,没什么敢不敢的。”
兰苕谢了个恩,继续道:“殿下,太子肆意妄为,竟然劫了法场,殿下可要写个折子,弹劾太子么。”
文元摇了摇头,瞧了眼外头的夜色,月黑风高,正好不露行迹的行事:“劫法场虽然是大罪过,可是不祥的罪过更大些,写折子就不必了,没得惹父皇生气,你去告诉司天台主事,月蚀之事事关国运,大意不得,叫他的折子编的缜密仔细些,别叫人瞧出破绽来。”
兰苕了然:“是,婢子这就去。”
次日,天刚蒙蒙亮,落葵就被管事嬷嬷给薅了起来,揉着惺忪的睡眼,茫茫然的去摸水桶。
这府里的丫头欺生,昨天夜里,一屋子七八个丫头合起伙来,把落葵给撵到大通铺最外侧睡着,一整夜的风声在门外呜呜惨叫,她初来乍到的,又有些择床症,熬了半宿才睡着,好像刚刚睡了一小会儿,就被人薅起来干活了。
落葵打着哈欠,困的眼泪鼻涕一起流,虽说当初跟师父在终南山上隐居修行时,也是天还没亮就起床,可那会儿心无杂念的,睡得好,不失眠啊,她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,提着水桶晃晃悠悠的走到井台旁。
“落葵,你过来。”管事嬷嬷在廊檐下大叫了一声。
落葵吓得一个踉跄,险些一头栽到井里去,一下子便醒了神儿,回头道:“你吼什么吼,吓死我了。”
管事